“我也想早点告诉你啊,可条件不允许。”柳月可爱的嘟了嘟嘴,说道:“这件拍品朱记拍卖行前天晚上才收到,我外公不敢擅自做主,就上报了有关部门。而我是在昨天中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本来很想找唐风过来鉴定真赝的,但手稿实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监管,我一点边都沾不上。
故宫博物院前任院长齐墨则为首的文化部专家组正在定。”
这件拍品实在太重要,如果一致鉴定为真,政府是绝对不会允许拍卖的,封锁消息在所难免。柳月接着说道:“任望祖老先生是这方面公认的大师,有关部门发去了邀请函,他老人家在得知此事后,顾不上向台湾当局申请,以回乡祭祖为名,昨晚绕道香港直接飞抵北京。”
“我很想要。”这是陈彦的第一反应,他问道:“如果可以拍卖,底价是多少?”
“哎!”唐风摇着头说道:“不用问,八位数以上了。”陈彦也不想想,就算要拍卖,猴年马月也轮不到他们沾边的,现场的数百位宾客中,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要比唐风有钱,八位数就是千万,这还只是底价,最终的成交价完全有可能上亿。
苏东坡的手迹不是珍贵二字所能涵盖的,传世下来的仅有五十多件,台湾的故宫博物院藏有四十多件,大陆只有十来件。由于苏东坡的手迹从来没有公开拍卖过,唐风只能通过旁证来做判断,现存于上海博物馆的四本宋代雕版印刷东坡诗集的价值高达1600万,雕版印刷都这么贵,更别说手迹了。
唐风问柳月道:“晚会展出吗?”
“那还用问。”陈彦说道:“肯定会了。”
“你错了。”柳陈彦说道:“这事儿很复杂,委托人是海内外知名的爱国港商,他会将全部拍卖所得捐赠给希望工程;如果我们不展出,万一他改变主意,要拿回香港的话,谁都无法阻止的。”
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这事儿非棘手,有关部门当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扰正常商业拍卖的责任不是一个部门所能担当的,处理不好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等。”唐风突然说道:“这么说,我们完全可以参与竞争了。
”这件苏东坡手是私人藏品,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国家要收回,也只能采取回购的方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个人和国家之间的竞争是公平竞争,而专家组只在鉴定时间上占有优势。还有一点很重要,手稿的鉴定难度非常大,如果专家组的内部意见不能统一,国家是不会参与竞争的,唐风完全有可能在拍卖场合直接捡漏。
一件拍的点越多,价值就越低,国家不可能参与带有赌博性质的竞拍,万一花钱买赝品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如果专家组已经鉴定为真,就用不着邀请台湾的专家了,种种迹象表明,专家组的内部分歧很大,至今还没有得出鉴定结论。
唐风说道:“只要能够公开展出,我们就可以参与鉴定,现在,其他的问题都不用考虑,真赝的问题和钱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以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前任院长齐墨则为首的一行人来到大门口,这方面不用问,肯定要找一位地位跟任望祖对等的人物出面迎接。毫无疑问,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前任院长齐墨则是最合适的接待人选。
外面,一长串国产红旗转过街角,前面的车直接开过朱记拍卖行大门口,最中间的一辆车停在了的大门口,车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杵着拐杖的任望祖在随同人员的搀扶下走下车,这位台湾文史界的活化石已经80高龄,但精神却很好,他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人招手。
年高七旬的齐墨也在随同人员的陪同下走向任望祖,光灯不断、咔嚓声连连,海峡两岸两个故宫博物院的两位前任院长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齐墨则说道:“任老先生,欢迎回乡!”
任望祖有些激动,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能在有生之年重归故土,人生,再无憾事。”
掌声中,有人大声喊道:“任老先生,讲两句吧。”
这类非官方的场合还是比较轻松随意的掌声再度热烈起来遵照惯例,这种场合是要讲两句的
任望祖叹了一口气,说道:“六十年一甲子,几度梦回几度归。今天,我很高兴,在这里,我借用叶佳修的一首歌来表达我内心的感慨。五千年的文化是生生不息的脉搏,提醒你,提醒我,我们拥有个名字叫中国,再大的风雨我们都见过,再苦的逆境我们同熬过,但是,泱泱的民族气节从来都没变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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