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她起了个大早,忙碌了一整天,昨晚亦没怎么睡过,用过餐后便觉得犯困。
她进了屋子,回头问孟裴:“上午没什么事了吧。”
孟裴摇摇头:“今天都没什么事了。”
文深感欣慰,有时间补眠了啊!她走进卧房,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柔软松软的床褥上,舒服地长叹一声:“我爱你。”
身后贴上来一个人:“我也爱你。”
“……我是指床。”舒服得不想动不想起来……
“我是说你……”他在她耳后悄声说道,唇瓣紧贴她耳垂,呼出的热气吹得她心中荡漾。
文闭着双眸,嘴角却不由弯起。
他沿着她脖颈一点点吻下去,手亦沿着腰际伸进衣下……
好像短时间内又没法睡了啊。
运动之后要沐浴,沐浴之后全身舒畅放松,睡意再次沉沉袭来。孟裴从身后搂着她,她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过了午饭的点她才醒来,只觉腹中饥饿,悄悄回头见孟裴睡得酣沉,浓密羽睫轻覆眼帘,薄唇微分,呼吸缓和悠长。
她不由微笑,这感觉真好!
怕吵醒了他,她轻轻将他环在腰际的手提起,再轻轻放在身后,这才悄悄起身穿衣,出房门呼唤阿莲来:“午饭准备了么?”
阿莲笑道:“小厨房本准备了,澹怀堂那里又添了两个菜过来,都在炉灶上温着呢。娘子这是要用饭了么?”
文道:“两个小菜一碗饭,我先吃点。”
正说着话,她听见步声,回头见孟裴从里面出来,讶然道:“我吵醒你了?”
“饿醒的。”孟裴摇摇头。
阿莲不用她吩咐,已经知道了:“奴这就去传菜过来。”
两人吃着饭,阿莲与咏夏在一旁伺候,阿莲小声问咏夏那只酒壶找到没有,咏夏摇摇头,又纳闷道:“奇怪了,到底放哪儿了呢?一大早屋里全都拾过了,角角落落都没有啊。”
“莫不是有人拿了?”阿莲眉头微皱神色严肃,酒壶是建州官窑黑釉剔刻花瓷壶,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也有些价值。酒壶没了还在其次,但这证明院子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这就非得找出来不可了!
文朝孟裴瞥了一眼,还不是他随手把壶挂在树上惹的事情。
孟裴本想叫阿莲咏夏不用找了,酒壶是他拿走的,随手放在听梧阁了,但转念一想,昨晚洞房花烛夜,他拿着酒壶去听梧阁……这事让别人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怪异,又不能多解释。他朝文看回去,还不是她半夜溜出洞房惹出来的事情?
用过饭,阿莲与咏夏拾桌上餐具。文拉着孟裴进到卧室:“一会儿去拿回来吧?”
“晚上再去。”
入夜,孟裴与文没有带女使,两人牵着手,慢慢散步往听梧阁而去。
时近四月,夜晚的风裹着庭院中蔷薇花的甜美芳香,仿佛也带着绵绵温情,吹得人心也软绵绵的。
文与孟裴顺着游廊缓步而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时低声轻笑。出来的本意是为取回酒壶,不过这样美好的夜色下,两人悠哉地漫步,心境也跟着闲适悠然起来。
到了那棵树下,却发现湖边有人坐着,他们不由对视一眼。湖边的人身材窈窕,看背影像是孟涵,文朝孟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