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谢怀轩午后去了二房在城中所有的几间铺子,询问是否有需要招学徒的,之后又去了次王五家,将王大郎带去铺子里,让掌柜认了认人,叫他将照顾娘亲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去铺子里做学徒。
将这些事情全都安排完后谢怀轩才回来,恰逢段承宣准备离开。
段承宣上前行礼问好,提及那日在玉津园谢怀轩的箭术,很是夸赞了一番。
谢怀轩谦逊几句,想着之前含莹说的事,亦想与他多聊几句。谢蕴见他们言谈投机,又是年纪相仿的郎君,便笑着再次挽留段承宣留下用晚饭。
段承宣不禁意动,答应下来。
谢蕴笑呵呵地去安排,留下谢怀轩陪着段承宣。
两人并肩走到花园里,段承宣轻咳一声:“谢公子,其实今日我来,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上午在相国寺门口相遇时,令妹对我有些误解,我……我绝非有意冒犯,无心之言却让令妹不快。我是来道歉赔罪的。”
谢怀轩轻轻点头:“段公子的意思,我会转达舍妹。”
段承宣心中微觉失望,看来今日是见不到谢六娘了啊!
晚饭后段承宣告辞离去,谢府要将谢礼给他,他坚不接受。谢怀轩送走他后,回到内院,就见谢含莹等在必经的廊子里,一见他便迎上来:“三哥。他……走了?”
谢怀轩微笑点头:“他说是为白天的无心之言来赔罪的,希望你别再介意。”
谢含莹撇撇嘴,想要表现得很不在意,但嘴角却不由得弯起。对着庭院里的风灯望了会儿,忽然想起一事:“三哥?大理国的使团什么时候回大理去?”
谢怀轩知她问话用意:“还有好些天吧,我得空陪你去一次。”
刘婧那日在玉津园向后摔倒,被倒下的刺客砸中膝盖,要巧不巧是刺客的牙齿砸在了她的膝盖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牙印形状的伤口。
虽然请了最好的太医来,心治疗敷药,且她为了不留疤,落痂之前甚至都没敢下地走路。落痂后伤口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虽说没之前那么狰狞了,但仍然是留下疤痕了啊!
她每次沐浴或更衣时,瞧见白嫩的膝头那道月牙形的丑陋伤疤,心中就升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她总疑心文是故意慢一步射倒那刺客的,若是文早点将那刺客射倒或是射杀,她就不至于被伤到膝盖并留下疤痕了!
可明面上她还得感谢文“救”了她!谁让那刺客最终是被文射伤才倒下的呢?
京城中忽然有关于文身世的流言传开,据说她是山匪养大的,自小混迹山匪窝,甚至还被官府通缉过。文老夫人得知后气得手抖,说非要找出这传言的源头不可,卢筱虽然也觉不快,亦有忧虑,但仍劝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文反倒是文家最淡定的那个。
文成周对此也是处之淡然,还道:“这本来就是事实,也算不上流言。”
文老夫人气极:“不管怎样,散布这消息的人总是不怀好意吧!成周,我们阿行的正坐得端,可也不能让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