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估计也不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但周宇急,莲花能在江湖中几年都不出事,靠的决不是她的实力出众,而是靠隐藏,现在虽然实力大进,但敌人对她的重视也已经水涨船高,几名大魔导(而且大魔导出马,身边不会没有几个魔导剑圣之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几名,但只要不止一名,她的处境就危险至极,她的伙伴们就算在她身边,也一样无法为她提供帮助,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弱,能帮助她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当然是他自己!
老天帮忙,让自己听到了这个消息!周宇再也等不下去,一大团黑暗融入夜空之中,一上天空真身显露,看看四周的地形,哧地一声急响,在云层之中直飞南方,是如此之急,以他这样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到达海边,问明余生岛的方位再直达余生岛也只需要几个时辰,是来得及救助莲花的。
莲花、妮丝儿、义气团的伙伴们,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批人,也是他真正的朋友和伙伴,为了他们,他可以昼夜兼程,而且也必须这么做。
急飞了两个时辰,下面掠过的原野依稀就是他与娅尼娅丽穿越的大草原,厉家就在下面,但他没空去与两位美女缠绵,直飞而过,下面已是南方的地界,星星点点的湖泊和水乡在夜色中静静沉睡,他也没有去打扰,终于在天将明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片大海,周宇唰地一声停下,从云层中直落而下,稳稳地落在海边,极目远眺,海天一色间,看不到任何岛屿,也看不到任何船只。
周宇站在礁石上,一口新鲜的海风吸入肺腑之中,他头脑慢慢清醒,也许是关心则乱,关心则心急,事实上他没必要太急,按女王的叙述,这群敌人估计也就是刚刚踏入大海之中,或许根本没有到达,就算他们已经进入大海,还需要五天才能到达余生岛,只要知道方位,他们五天的行程自己半天就够了,理论上说自己的时间还充裕得很,可以借这个时间先来弄清余生岛的方位,找谁去了解呢?
前面有了行人,是一名普通的渔民,周宇大步而前,面带微笑:“老兄,打听一个地方!”
渔民抬头:“兄弟要问什么地方?”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位帅气的小兄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之间说话比较随便。
周宇说:“余生岛!”
“余生岛?”渔民苦苦地思索:“只听说有余光岛,没听说余生岛,小兄弟,这方圆数百里之内所有的岛屿没有一个叫余生岛的,你是否弄错了?”
周宇愣住:“数百里之内没有?……那数百里之外的呢?”按五天的行程计算,应该是在数百里之外。
“数百里之外?”渔民笑了:“我这一生最远也就到三百里外的吉尔那斯岛,数百里之外的我可不知道,你还是问别人吧!”从他身边而过,走向沙滩的另一边。
周宇站在原地,当地渔民都不知道,谁又能告诉他?余光岛渔民熟悉,他自己也熟悉,在那岛上,他与轻扬舞有过一段销魂的日子,但那岛离岸边不足百里,绝对不需要五天的行程,也决不可能是他要找的目标。
有没有可能是这岛改名字了?或许是有几个名字?继续问!
从海边而出,沿路全是小渔村,周宇不厌其烦地打听,但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直到中午,他依然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几天来有魔法师下海的消息,周宇烦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飞身而起,直入大海之中,问不出来,难道还不能找到这些人的座船?
在云层中下望,碧绿的大海一望无边,近百里的范围内一目尽收,小岛倒是有不少,但看不到有魔法师的大船,最多也就几条小渔船在打渔,到了三百里外,小岛少了许多,而船只更是一条都没有,这样的搜索不可能发现目标,因为这真正的是大海捞针,得改变方法了,周宇回头,直落海边,他还是得找人问,别的人不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不关心,但有一个人应该是知道的。
轻扬飞洛!作为水系至尊,这片大海应该就是他的后花园,而余生岛是一个危险之地,也必定在他心中有印象,如果他也不知道,莲花更没有理由知道,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就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渔民关注的是哪里有好收成,而轻扬飞洛关注的应该是哪里有危险、哪里有魔兽之类,余生岛渔民不知道情有可原,但他绝对会知道!
找余生岛所有人都一问三不知,但要找轻扬家族则容易得多,没有人不知道,听他一提出轻扬家族的名字,被问的人立刻手指西部海湾:“看,那里就是大魔导的家!”
好一处安静平和之地,好一处海鸟低飞、波涛微卷之地、大海在这里与陆地交融,海鸟在这边繁衍生息,绿树在这边一边享受陆地的安宁,一面静听涛声,白云在这里与蓝天、大海融汇,也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适合水系至尊的居住,也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那个飞扬如云、心思缥缈难测的美丽女子,如同大海的精灵,这个女子当然就是轻扬舞!
周宇沿山脚而过,踏在山与大海之间,沙滩上本来不需要留下足迹的,但他还是留下了,这些足迹又在波涛中慢慢抚平,海鸟儿不怕人,在空中飞舞,矫健而又空灵,偶尔侧目而视,在打量他这个新进入的人类,前面一块巨大的礁石从海湾一角伸出,礁石上静静地坐着一条人影,闭目而坐,身后是一个蓝衣丫头,静静站立!
坐着的是一个女孩,双手扶膝,坐得好认真,如果她在想问题,这问题一定好复杂,但周宇知道她在做什么,冥想!这样的情况他见得真多,多得他一见到做这种姿势的女子,他都觉得象她!
这个女子不象她,而是“就是她”!轻扬舞!她坐在礁石上象一尊雕塑,一如一个月前余光岛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