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姑奶奶…”孙浪赶紧起身,立定站好,“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就属您最幸苦,对公司对我最好行不。”然后陪着笑,立马点头哈腰的把许子舒拉到沙发上坐着,“喝大了就不要这么折腾,早点休息。”
“哼…我给你说,当初要不是看着你们那么诚恳的态度,这么多年来你又对我十分信任,我早就…”许子舒看来是有点醉了,说话含含糊糊,爱提成年往事。可是从工作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他为了一个狐狸就这样对我…我努力工作…我勤俭持家…我为他生儿养儿…我…”呜咽声也跟着响起来。
怎么想起来说这些,唉!孙浪心里嘀咕着,可是嘴上什么也没敢说,只是坐在一旁给递着纸巾。
桌上的电话由于震动在上面游走,孙浪看了一眼,是西藏的陌生号码,便挂断了,继续一声不吭的呆坐在旁边,看着哭的累了的许子舒眼睛开始眯起来。
电话又再次响起,孙浪便调了静音,不再理会。
等许子舒彻底安静了,整个人靠在沙发背儿上睡熟了,孙浪才慢慢的起身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拖了鞋,盖上被子,然后出了门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出来,只穿着内裤,躺在床上,开了电视。
这时才想起手机,解锁,滑开。发现除了那个陌生的未接之外,还有张伟的一个电话。正想给他打过去,随意的聊聊,一条短信就跳了出来。
“我是马鑫,出来见见吧,我有事儿想问问你。”
孙浪心里一咯噔,马鑫,金哥。才入伍的画面突然就历历再现,还有他孤身赴险又一脸阴沉的回来。有很多话也想问问他,有很多事儿也想和他谈。
从行李箱随意拿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拿了钱包就出门去。
等拦了出租车,司机问目的地的时候,才恍惚发现自己连地方都不知道。
“金哥?”从未接里提取拨了出去,那边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孙浪?”环境似乎很嘈杂,马鑫的声音低沉,透过听筒一点点的传过来。
“你在哪?”
“八廓街的矮屋子。”
“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给司机说了地址。
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一直心潮澎湃,想着再见金哥,想着能问出这么多年一直想了解的实情。可是到了酒吧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他在吗?他会也在这里吗?
左右权衡,还是推开了门。
不太大的房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上十张桌子。吧台在进门处,没有调酒师,却有个唱歌的小场子。
孙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乘着有点昏暗的光,寻找着桌边的人。可是来来去去,都没找到记忆中马鑫的人影,更别说中午那个男人的样子。
“孙哥是吧?”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孩恭敬的问着。
“嗯。”孙浪应声着。
“请跟我来。”服务员带着微笑,然后做个请的姿势,带孙浪朝小场子的后面走。
孙浪跟着,心跳在加速。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一遍一遍的警告着自己。
小场子的后面还有两张桌子,服务员停在一张桌子前,然后又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