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浪没再吱声,默默坐在了沙发上,自家的局长也是高家的人。
“我想回家。”短发女孩被吓的不清,拉着另一个女孩就要朝门口走。
“我们送你回去。”小易帮忙打开门,半拉着高录就朝出走。
小服务员见状也先出了包间,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姓高和是高家人那是有区别的,高录他毕竟还在上学,思想还是简单些。这社会哪是只要有正义感就行,没钱没权,一切都是个屁。”沉默了半天,鸭子点了根烟,叹了口气。
孙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拳头越捏越紧。曾几何时,自己真的变成了那种自己都厌恶的人。敢怒不敢言,每天虚伪的生活,见谁都点头哈腰。别说现在受委屈的是牛莎,就算是欺负到自己身上,估计也只是个忍。
鸭子继续絮叨,转头看见黑着脸的孙浪,便住了嘴,然后把还有半根的烟卡灭,“那个,我先走了。”
孙浪继续黑着脸,没有回话。鸭子便自顾的打开门出去了。
“对不起。”等鸭子刚出门,牛莎突然就冒出了这一句,然后还朝孙浪身边挪了挪。
孙浪望着眼前的人儿,眼中含泪,满脸愧疚,使孙浪的心里更不舒服了,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
牛莎也回望着孙浪,眼泪又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然后又是扑入怀,再次紧紧搂着孙浪的腰,不撒手。只是孙浪却不像刚才的模样,双手也慢慢的环绕,大手覆住了牛莎的背。
“这个点,先回我家吧。明天在送你回去。”孙浪帮牛莎轻擦了眼泪,说话的声音也无比的温柔。
牛莎的家住在县城,虽说只和这个镇子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现在半夜三更的,小城镇的出租车都休息了。
牛莎点点头,然后拉着孙浪的衣角,两个人也就出了包间。
出了包间没看到那个服务员,但隔壁包间又传来砰砰的响声和隐约的呻吟声。孙浪脸一沉,拉着牛莎就下了楼。
父母已经早早睡下了,孙浪打开门,让牛莎睡到自己房间,然后拿了个枕头就准备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宿。
“别走。”还没出卧室门,牛莎就小声的叫到,“求你了,我一个人害怕。”
孙浪夹着枕头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着牛莎眼眶就又要泛泪,便心软的关上了门。
“洗个澡,换件衣服。”孙浪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和一个运动裤,然后放到床上,指指卫生间。
“好。”牛莎拿着衣物,然后乖巧的进了卫生间。
孙浪把床重新铺了一下,把夏凉被给放在一边,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床单子然后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睡了。
牛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光着两条大白腿,似乎也没有穿内衣,孙浪的t恤就晃荡荡的穿在她身上。这幅情景,却被听见动静眯着眼的孙浪看个清楚,但是却又装作没看见,只一眼便又闭紧了眼,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
牛莎上了床,朝孙浪的身边贴近了一些,手也轻轻的挽了过去。
孙浪明显感觉到后背上两团软乎乎的东西紧贴着,一只小手从衣服里慢慢的朝里伸着。两年前本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却如鲠在喉,身体僵硬起来。抓住衣服里的手,放回身后,“你累了,先休息吧。”
牛莎没想到孙浪这样的反应,被抓住扔回来的手,还停留有他手心的温度,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冰冷刺骨,“你,你是嫌弃我了嘛,刚刚,刚刚我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