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思维是讲易有太极,易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就是太极的次序。
这种分法,被后来邵雍诠释为“一分为二”,所以,“一分为二”这个思想中国古来就有。比如说“一尺之椎,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就是说可以不断地“一分为二”。
从零到二到四到八,是一种越直观的抽象思维,是一种符号的思维,是在于追究宇宙万物之所以然之故的思维。什么叫“所以然之故”?
到宋代融儒释道三教思想而和合为宋代理学,形成了太极思维系统,《伊洛渊源录》记载,邵伯温(就是邵雍的儿子)在《易学辨惑》中讲:有一天,程颐到他家与他父亲邵雍谈论天地万物,程颐指着面前的桌子说,这个桌子放在地上,不知天地放在何处?他们就是在讨论这些宇宙万物最后的、所以然之故的问题。这就是一个哲学问题,就是现象背后的那个隐蔽的存在是什么的问题,在哪里的问题。
我们可以看出来,中国思想家对于这些问题的追究,其实是非常深刻的,是关于形而上学问题的追究。再比如说6九渊,他还很小的时候就问他的父亲,“天地何所穷际”,父亲笑而不答,他便“深思至忘寝食”。像这些问题的回答,你怎么回答,这就是追究所以然之故的那个存在,就是现象背后的那个不显现的隐蔽的存在,也就是说不在场的东西是什么的问题。
这个追究便是太极思维,到了周敦颐作《太极图》,他从无极到太极,太极动静,而生阴阳,由阴阳而五行,由五行而男女,由男女而化生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