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说的神采飞扬,众人听得满耳滴油,面面相觑,靠,在我们的中间,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么?恒少爷,你吹起牛来,也太没边了!
陆黄氏更是夸张,在那里叫道:“难道老身要提前看见圣人了么?”
唯有那明晖公,知道陆恒的这番话,其实是在为自己造势呢,虽然在他心中,也觉得陆恒夸的有些过头了,身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但当下,还是满脸放光,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只待陆恒话语说完,便要站起身来逊谢。
一定要显得谦虚,断断不可得意忘形,现在,可还没有投票呢,自己还不是长老呢多年的官场经验,让明晖公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但心中的欢喜,又如泉水一般,不能抑止的涌动着,如果能够当选为长老,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钱啊!
“恒少爷,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明晖公吧?”一个声音冷冷的插话道,是陆顺。
“咦,你怎么知道?看来,明晖公确实是众望所归啊,不错,我说的这位卓越的杰出的优秀的人物,就是明晖公。”
陆恒的手一虚摆,那明晖公已然站起身来,四下团团而揖,仿佛小鸡啄米,一连串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愧不敢当啊,我做的还很不够,我需要继续努力的,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多多支持。”
举止之间,却已然有了陆氏长老的气度和风采。
“大家都知道,我们戒律堂的武士,有驻守巡夜防范盗贼防范作奸犯科者的责任。”
陆顺根本就没有理采,在那里,自我表现良好的明晖公,这一刻,他的那张鹰脸上,露出来的是鱼死网破的决然神情,他甚至连陆恒都没有看,自顾自的说道:“便是在昨晚,有巡夜的武士向我来禀报,说这位明晖公,从恒少爷你的宅院中,得到了六个箱子,根据那箱子的份量来推测,箱子中,装载的应该是,恒少爷你从匈奴劫掠而回的黄金”
昨夜送黄金给明晖公,让他去贿选的事,进行的可是极为机密,想不到,竟已被陆顺知晓了,此刻还当众提起。
陆恒快速的眨动着眼睛,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极不妙的感觉,但口中兀自嘴硬的道:“不错,是黄金,怎么了?当初我组建陆氏族兵时,没少从明晖公那里借钱,借了,总是要还的啊。”
“就是,还钱,那是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晖公鹦鹉学舌般的跟着叫喊道。
“可是随后,明晖公便借着夜色,把那些箱子,分别送给了远胜庆平南五脉执事,唯有魁字门的执事,陆黄氏那里没有去送。”
陆顺冷笑道:“这总不可能也是还钱吧?在咱们陆氏,各脉之间相互借钱,调拔寸头,都是需要人文两证,如果这也说是还钱,那么,便把借据拿出来,再说了,在第二天就要举行长老选举之时,却忽然还钱,这也太巧了吧?”
一直听着众人述说的长老陆北辰,此刻捋着胡须,阴森森的接话道:“不错,是太巧了。”
而另一名长老陆泉,则大为奇怪的问道:“明晖公,恒少爷给你六箱黄金,定然是让你给每位执事都送上一箱,可你为何不给魁字门的执事陆黄氏送呢?”
“这个,那个”
此刻的明晖公,身上穿的衣服在不知不觉间,已全被汗水浸透,低着头站在那里,就象是偷油被抓住的老鼠,吱吱唔唔了半天后,才喃喃的道:“那那老太婆,你送给她钱,她会毫不要脸的收下,却根本就不帮你办事,送了也是浪费,所以”
“所以你就跟我说,每人都已送到,暗地里,却把那箱黄金给贪污为己有。”
陆恒恨恨不已的骂道:“妈了巴子的,老子最恨的就是贪官!”
当天的陆氏长老竞选,身为女流,并年已七十的陆黄氏,以从来都没有过的记录,当选为陆氏的新任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