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宗皇帝的手,用力一扯,王美人已摔落在地,景宗皇帝扬声叫喊道:“来人啊!”
身周的宫女和内待,看见着这忽然发生变故,早已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颤粟如同鸡雏,恐慌无比的站立在那里,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手中的灯笼,却摇晃得如同流星一般,此刻,听了景宗皇帝的喝叫,纷纷跪伏在地,高声应答。
那摔落在地的王美人,此刻就如受伤的母兽,不待景宗皇帝再说出第二句话来,便连滚带爬的扑了上来,从地上牢牢的抱住了景宗皇帝的大腿,仿佛抱住的是救命的稻草,架海的金梁,放声哭叫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并有勾结外臣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声音之惨厉,几不类人声,连续不断滚落而下的泪水,更在顷刻间,便使景宗皇帝的衣衫濡湿一片。
景宗皇帝缓缓低下来头,只见王美人正跪伏在地,用力抱着自己的大腿,仿佛猿之哀鸣般的泣声求告,那张平日里,能让大地春回,雪化花开的倾城容颜,恰似一朵带雨梨花,有着说不出来的悲伤哀婉绝望,和平日里的荣华贵雅柔媚清丽相比,竟是一种完全另类,并绝对想象不到的美艳。
此刻的景宗皇帝,心情无疑也是极为复杂的。
激荡澎湃的怒涛,让景宗皇帝的面容扭曲,手足轻抖,而王美人的求告呼唤,又让景宗皇帝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这二十多年来,一幕一幕恩爱相伴柔情密意的甜美往事。
呼呼喘着粗气的景宗皇帝,猛然虎吼一声,便把王美人推倒在地,接着,以苍鹰搏兔的彪悍压了上去,动作敏捷的如同年轻人一般,只听“嗤嗤”声响,衣衫飞舞。
那衣衫,有景宗皇帝的,也有王美人的。
王美人如遭雷击,一时间,连呼叫都忘了,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行事的景宗皇帝,完全无法接受这个忽如其来的变化,渐渐的,她反应了过来,心跳仿佛疾驰的奔马,既羞涩,又惊慌,但在羞涩和惊慌的同时,还有着那么淡淡的一点欢喜__景宗皇帝在喊打喊杀,暴怒之余,却又忽然宠幸她,是不是表示对她已不再责怪,并又重新信任她了呢?
在有了这样的体悟后,王美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到顾不得此刻是身在野外,周围更站满内侍宫女了,一时间美目轻阖,任凭羞红上脸,悄悄放软身躯,任凭景宗皇帝摆动。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内侍宫女,受到的惊吓,其实并不比王美人少,侍候皇上在郊外野合,到是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晚事情的变化,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转眼之间,景宗皇帝便把王美人剥的如同白羊一般,星光下,刚过三十的王美人,成熟的就象是含在口中都会化掉的浆果,不但肌肤闪动着玉般的光泽,便是那身体的玲珑曲线,也无一不美到了极处。
蓦然涌现出滚滚鲜血,在夜色中,在灯笼的微光里,分外触目惊心。
“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王美人,惊惶不已的尖叫起来:“陛下,求求你,就不要再吓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