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报告后,陆恒让尉迟疾代表他,前往潜龙营,把带头闹事者,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斩杀。
“不管是谁,只要你认为有必要,随你处置。”
尉迟疾来到潜龙营后,一口气杀了十多个人,显示出来的冷酷和血腥,使那些家族子弟们既惊且惧,在尉迟疾前指的滴血屠刀面前,他们退却了,不敢再吭一声。
接着,尉迟疾又按陆恒交待的宣布,如果继续闹事,并以消极的态度对抗训练,他们在老宅的家人,就会因此被牵连处死,而在训练中出现的意外死亡者,每人的家属,都将得到一千两银子,做为抚恤金,在训练中的受伤者,在一年之后,根据伤势的情况,也会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助,坚持训练,并能很好的完成训练者,每月的月例钱,涨至二十两银子。
一场暴动,就这样恩威并施的给强行压制了下来,但尉迟疾在回到老宅后,和陆恒说起此事,也颇有恻隐之心的认为,陆恒给出的训练计划,和所要达到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份了,这剩余的三百多人,最终,能有一百多人达到要求,就很不错了。
对于尉迟疾的同情,陆恒不置可否,他反问道:“尉迟,你说说,当今天下的jūn_duì,实力最精悍强横的那一支军旅?”
对于这个问题,尉迟疾曾经听自己的父亲,禁卫军总统领尉迟勇说过,所以回答起来毫不碍难:“应该是镇护将军手下,扬威将军岐盛所率的冲阵营吧!岐盛将军有‘冲阵无不破’的威名,这不但是说他的枪法如神,同时也是称赞他手下的三千冲阵营,乃是天下一强兵。”
“不错。”
陆恒点头赞同道:“岐盛手下的三千冲阵营,是从五万大军中精选出来的,又通过他独有的练兵方法,训练了近一年,这才在当年的襄阳大战中,以三千破一万,而一举成名天下知。”
“我父亲当年是平南大帅,他也很惊讶岐盛冲阵营的兵锋之利,因此,他命令岐盛把他的练兵方法详细的写出来,并希望按照这个方法,推行到全军,那时候,以我大齐帝国的人口国力,匈奴、突厥还不是指日可灭。”
“等到我父亲,拿到了岐盛亲手所书的练兵策论,仔细阅读后,才知道当初的想法很不现实,因为,岐盛的练兵方法太残酷了,很容易激起兵变,而且,投入太大,得到的却太少,做为一只奇兵之用的精骑步旅,还是可以的,却并不适合大军通用。”
“这个练兵策论便一直留在了太尉府中,我在学兵法之时,曾无意中翻到……”
“陆恒,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让陈东他们所用的练兵方法,就是岐盛将军练兵策论中所写的方法?!”
尉迟疾的神情不由激动起来,刚才心中,对那些潜龙营中的少年们,萌生的同情之心,此刻完全不见,剩下的全是,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纵横驰骋,是何等的威风气派的幻想之中:“这,要是训练出来,蜀东盗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还不是风卷残云般的便给收拾了!”
尉迟疾脸上露出横扫一切的藐视神情。
“哪有那么容易的。”
看着尉迟疾兴奋的样子,陆恒笑道:“在岐盛的练兵策论中,又分步卒和精骑两类兵种的训练,而每个兵种,又阶梯般的分出了多个档次,现在潜龙营所用的训练方法,和要求达到的目标,只是最基础的层次,要想成为天下一强兵,还不知道需要多长的训练时间,和多少人往里面填呢。”
“我本以为,最初到潜龙营的四百七十多人,在半年以后,怎么也能剩下两百来人,完成基础的训练,现在看来,是很难做到这一点了,这些天,我打算以矿山需要劳力为名,再招上个三、四百人,补充到潜龙营中,接受训练……”
对于陆恒的这个打算,尉迟疾到是支持的,这是这样一来,所需要投入的资金可就更大了,尉迟疾担心的问道:“这,可是需要钱啊,很多很多的钱,这笔钱,你们长字门的执事们肯拿出来么?”
“肯拿出来么?!”
陆恒冷笑道,他目光凛冽,流露出某种陌生而可怕的光芒:“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是的,就在尉迟疾去潜龙营,平定了暴动的同时,陆恒也在老宅的长字门内,平定了长字门的执事之乱,只是相比尉迟疾在潜龙营中,大杀大砍,血流成河,陆恒这边,就要文雅和平静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