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喝道:“汝敢胡言,咒吾死乎!”
何原大惊,复向贾诩求救,贾诩乃与周边军士道:“何原妖言惑众,其罪当斩,立刻拖出去斩首!”
何原大慌,还未求饶,已被军士拖出去斩首。
待众军士走后,贾诩等人亦出关羽帐营,取单于诸葛亮道:“令人按单抓药吧!”
颜良正在两人身旁,不知其中缘故,待要问之时,诸葛亮轻轻描他一眼,复不敢言,后其暗中问诸葛亮何故,诸葛亮道:“此乃贾公稳定军心之策,亦无可奈何所为之,公复不要再问,亦不可让关将军知之!”
颜良已知关羽必不久活,亦不敢直言,心中知道此次南征已败。
后贾诩下令全军后撤,关羽乃道:“虽失张颌,然主力未失,尚有二十万精锐在此,何须撤退。”
诸葛亮知关羽恐愧对刘备,乃劝道:“今番之败,士气低迷,若不后退,夜里必有敌袭,虽可防备,然敌在暗,将军在明,总有被乘之时!且主力尚在,可日后再绝胜负。”
关羽傲然道:“某在此,何人敢袭某营?”
诸葛亮欲再说,贾诩示意他无须再说,两人便退下,欲待关羽昏睡之时,再安排后撤,岂料关羽热毒烧身,长久难免,贾诩只好小心安排防备,再让张白骑在外埋伏。
是夜,贾诩方入梦,便听到寨中人声喧哗,四处皆有人喊道:“有敌袭营!”
他刚起身,诸葛亮已然走了进来,连忙问情况如何?
诸葛亮笑道:“不出公之所料,果有南贼袭营,然被张白骑和徐晃等将里外夹击,已经败退!”
贾诩复问道:“可有人追去?”
诸葛亮笑道:“颜良欲追,被亮拦住,恐其遭埋伏!”
贾诩略笑道:“有孔明在此,吾可安然入睡!”
诸葛亮神色忧虑,乃道:“恐怕先生要睡不着了,今夜奇袭之军,军备之好,素质之高,亮生平罕见,虽被两军相夹包抄,亦不慌乱,井然有序,安然退出,降得其中数十人,方知是楚王禁卫军!”
贾诩脸色错愕,忧道:“禁卫军翼军八营,‘铁虎飞铉、旋风骠悍’已经到了,这可是楚王最强之刃,素来不轻出,昔日曹操败在其八营最多,张飞、陈宫也屡败于此八营!”
(实际上禁卫军八营已经变成“铁玉飞铉,旋风骠悍”,只是贾诩等人还没有收到消息。)
诸葛亮心中竟然有了一些烦躁,来回踱步,道:“想不到如此骑军竟然有八支,那可就是八万人啊!”复让人取过缴获的龙鳞甲、兵刃和马匹,让贾诩仔细看。
贾诩摇头道:“不用细看了,此皆朝廷大将之装束,竟让普通士卒用此宝甲良马,可见八营之强!”
诸葛亮捧过甲胄,捏住一片鳞甲,用力拔出,递于贾诩,问道:“先生可看出其中玄奥?”
贾诩惊道:“其下竟有搭扣,制作何其繁琐,以孔明来看,如此一甲可知多少事?”
诸葛亮苦叹道:“仅此一甲,可看百事,八万人须如此甲胄十万,普通鱼鳞甲制价须万钱,吾方才询问军中年长工匠,皆说此甲用材精良,皆为六十锻之上玄钢,冷淬工艺优良,朝廷只有少数工匠可达如此水准,制作繁琐,每甲有鳞三千余片,每片鱼鳞皆有搭扣,较朝廷大将之装束还为精细,若北方来造,如此良甲须钱五万钱,再论兵刃,无论工艺、钢材、外形皆为北方上品,皆为百锻钢,每一柄少则两万钱,多则三万钱,凡其用马无一不是凉州好马,马匠说所缴三匹活马血统之优良,还在凉州河间马之上,凡一匹皆二十万钱以上,粗略一算,此八军,每装备一人便须三十万钱,总须二十四万斤黄金!”
贾诩苦笑,长叹一声道:“两百四十亿新钱,若是五铢钱,那可是三百六十亿,朝廷一年税收也不够啊!”
诸葛亮心中冷到极致,亦苦笑,问贾诩道:“以贾公之见,南北之阵,可还有必要?”
贾诩道:“世人皆说兵法之道在于奇诡之道,实不知兵法之道不过战之表,如南北战争这样的耗日持久的战争而言,经财才是要领之处!”
诸葛亮不以为然,道:“那倒未必,钱财虽重要,但也看钱财如何使用,可以重兵重农,将所有钱财皆用于军上,然如此一来,不可久战,必须速战速决!”
贾诩看了看诸葛亮,问道:“那孔明是打算如此施为了?”
诸葛亮道:“非打算,乃是逼迫无法,不得不为之,然如此一来,必克不久战,若坚持十年还不能取胜,则必败矣!”
贾诩点头,道:“孔明之言确实无误,若是举国之力建兵事,十年之后还未胜之,必败矣!”
诸葛亮继续将话题转回到这禁卫军翼军八营上,问贾诩道:“以贾公来看,此八营又藏在何处,若不除之,今日二十万精锐皆丧于南阳,今日偷袭不过试探,数日之后就会和南阳宛城前后夹击,便是我等计谋百出,然步军对如此精锐骑兵,则亦败局已定!”
贾诩取过地图,与诸葛亮道:“必在襄城!”
诸葛亮道:“既在城中,不能偷袭,贾公可有其他办法?”
贾诩沉思良久,终于说了一句:“断臂斩蛇!”
诸葛亮一惊,乃问道:“不知断哪支膀臂?”
贾诩冷笑道:“张白骑部,此乃管亥旧部,既非晋阳派系,亦非洛阳派系,只能牺牲他们了,其余诸部在外合围!”
诸葛亮旋即亦一笑道:“正合吾意!”
贾诩心中一惊,暗道莫非自己判断错了,张白骑还没有被诸葛亮拉拢,暗暗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安排冀州派系。
两人方讨论完具体的安排,已经是三更时刻,正要各自睡去,忽听阵阵翻滚如云的马蹄声,皆道不好,翼军八营这一波才是主力,此时张白骑等部早已归回营帐,营中士兵也大半早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