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晶币,完全可以组建一个派。我现在的总资产,也不过五千万晶币,这个开价,的确有点高得离谱。当然,这也显示出雇主要一击必杀我的决心看来,师子权虽死,师毕凡虽死,登云峰这一脉毕竟是底蕴深厚,还有不少错杂的关系,我万不可大意”
林涛在心中思索。
“林涛,欠你的人情,我已经偿还了。但你的安全期,不会超过十天,十天之后,我们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和地点见面,但愿你能够像在五洲阵台那样,创造奇迹”
“林涛,恕我直言,你战胜我们的机会并不多,最好,你有什么遗愿,该及早告知家人,尽快处理。”
慕剑仇、唐夕夫f说完,轻轻招手,一头夜枭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身旁。
这一刻,在他们夫f眼中,林涛俨然成了一个死人
甚至是,直接让他jiā代遗愿,提前处理后事,这种赤luluo的藐视,让林涛心中冒出一股怒火
不屈的怒火
“某位夫人,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所以,留下遗愿的做法,还是你自己比较合适”
林涛冷冷地扫视着慕剑仇、唐夕夫最终,将目光落在唐夕身上,也是措辞ji烈,反相讥
他隐隐从唐夕谈吐的气息中,感受到一种紊的内劲,身体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而且,连气息中都释放出紊的内劲,症状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用“病的不轻”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这是林涛利用极为偏的秘法看出来的,一般的武者,甚至是剂师,根本无法判断出来
“恩?”
慕剑仇和叹息对视一眼,收回踏上夜枭的步伐,一股强大的内劲气场立刻爆发出来
松涛更加猛烈,地上的松针也是哗啦啦朝四周翻卷开来
慕剑仇踏出一步,冷冷地看着林涛:“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妻子病得不轻?”
“七条yin脉尽断,暗之jing气逆转丹田,又似乎不对症,这种状况,绝对活不过十三个月,难道不是病得不轻?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活死人一个杀手,自己的命都不保了,竟然还想着去杀人?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要钱不要命?”
林涛也是冷笑一声,抬头看天。
“本来,我懒得告诉你们不过,我这个人也有个原则,只要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领他半点人情你们不对我动手,向我摊开杀局,我给你们看看病,提提醒,这就算是正负抵消,一拍两清,谁也不欠谁,我在傲世宗,等着你们来杀我吧”
说完,林涛再也不想废话,直接一步跳上小灰的背上,扎入黑夜之中……
林涛离开,松林中,慕剑仇和唐夕脸无比震惊,相对无言。
半响,唐夕才道:“剑仇,你说你和他有一面之缘,是不是你曾经告诉了他,我的病情?”
慕剑仇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上次我被困在五洲阵台,和他也只是探讨了五洲磁周率,甚至,我连我的名字都未提及,更不用说你的病情你的病,除了我,李师姐,墨大师,鲜有第四个人知道”
“这么说,我仅仅是说了两句话,就连气场都没有外放,他就看出了我体内的状况……不会活过十三个月,这和李师姐的判断竟然如此一致,这,恐怕一名极品剂师也不办不到吧?”唐夕难以置信,仰望着天空。
慕剑仇没有回答,面相石塔,看着上面的浮雕,一动不动。
“你在想什么?”唐夕问。
慕剑仇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在想,这个少年,或许真的是位极品剂师。你记不记得,我们收集的资料当中,他曾经为傲世宗炼制出了星丹,破解了天骄的血煞刀阵”
“是的。”唐夕点头。
“或许,我们应该去求他”慕剑仇苦笑一声,却又是十分认真地说道。
“可是……如果他不是剂师,岂不是有失我们的身份和威望?”
“你觉得,在他眼里,我们真的有那么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其实,当年在五洲阵台,我就很佩服他,退一步而言,就算丢掉我【东追忆】的面子,我此行,也无怨无悔”
慕剑仇转过身,握住唐夕的手,目光炙热:“小夕,为了你,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必须去尝试走吧——”
说罢,他挽起唐夕,驾驭着夜枭,往傲世宗的方向而去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