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与攻击,竟然让她隐隐产生兴奋的感觉。
钝钝的痛觉逐渐消失,未等到衡官产生若有所失的情绪,后腰突然一紧一疼。
婆子见衡官“不敢抬头”看自己,便捻起手指在她后腰掐起一块肉,慢慢转了半圈,语气里满是沉沉的威胁:“听到张妈妈的嘱咐没有?”
碰上这么欠的手爪子,也真是让衡官哭笑不得。
衡官挑着眼尾斜乜着她,一种轻视的、看着她接下来会是什么举动的表情。
心里确实是在衡量怎么处置这货了,毕竟习惯成自然,她没那么多闲心给她做受气包。
眼神飘过来的一个瞬间,那婆子顿觉心中一寒,在她轻飘飘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就把手放开了。
“懂事儿。”
衡官轻轻挑了挑唇角,收回目光。
那镇守府的张婆子略显诧异地看着只一个眼神之下忽然就偃旗息鼓的何府婆子,心中鄙视几分。
车厢不大,任何小动作不过是假装看不见罢了,威胁得好好的,却被一个眼神就吓退了,怪不得一个庶女也敢这般骄纵!
“这镇守府乃是官家府第,贵人也是京中高门,记得莫要当做自家般随意罢!”
张婆子冷哼一声,觉得镇守大人决定找这么个丫头作陪的事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是做得够多心里求个舒服罢了’,张婆子如是想着。
衡官到达众人陪乐的花园,就见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人有的说有的笑,中间的人一脸‘矜持’的敷衍之色。
见到衡官进来,众女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镇守家的大小姐更是直直将人拉到近前介绍道:“可算来了,你们都是同在都城呆过的金贵人儿,快来帮我想想,这句诗该怎么续!”
衡官一抬眼,就看见一抹讥诮从那贵小姐脸上一闪而逝。
“你们在玩什么?”
怎么还写上诗词了?
“我们在陪着陈小姐玩那都城贵小姐们常玩的赏花作诗游戏,咱们也跟着沾沾贵气,”镇守府大小姐笑着解释,“只可惜咱们都是些边陲小城的烧糊卷子,怎么都想不出佳句,妹妹可要救姐姐一救呀!”
“哦,”衡官第一时间想到装文盲得了,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可是我根本不识字。”
一时之间忘了,她不用装就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