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好爸爸都是别人的呢?绵绵的爸爸宠女儿,蒋帆的父亲……”
“蒋帆……他爸爸不太出奇吧?”
“他父亲……可是很厉害的……呢!他只有一个儿子,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做他儿媳。”
哦,明白了。
罗雪君伸手抱住刘章诗寻求安慰,“那以后诗诗多陪陪我好不好?”
“嗯嗯行。”
周谧安最近几日都锁门在屋子里,罗雪君不敢靠近,就黏着刘章诗,刘章诗也无事,索性带着瑜伽垫和罗雪君跑到楼顶,大字型躺在那里晒太阳。
“……你不怕晒黑啊?太阳这么大!”
“你不懂,我在练功。”
“练啥?黑炭是怎样炼成的?活肉晒干的可行性?”视线黏在刘章诗身上,语带调笑。
“我在感受太阳光落在身上的能量,风的方向……神魂触摸这世界用手无法触摸的一切……”刘章诗没睁眼,阳光穿透眼皮的感觉不好,她却似无所觉。
“哦。”罗雪君试了一下,不得其门,就如同她一样光板躺在砂石满布的地上,“怎么做的?”
“放空你的大脑,将灵魂释放出躯壳,捕捉你头脸上的阳光,一点一点向远处延伸……”
“嗯……延伸……”罗雪君已观察半晌,迅速得其要领,将神识伸向半空,看见高楼林立的城市,楼顶躺着的两人,然后迅速转而向下,穿过层层楼阁,神识进入周家。
周谧安发现不对,马上收起耗子和小草,因为猫她也见过,干脆下次给它显形让大家都看得见算了!
罗雪君的神识绕着周谧安跑一圈,带着欢喜的情状,近距离看了看她,然后就又跑出去了。
可惜她不知道周爸在哪里上班。
“回来。”刘章诗感到神魂一阵刺痛,周谧安的声音在脑中炸响。
刘章诗刚想起身收拾东西下去,却一头栽倒在地。再睁眼时时却是在一处如墨般浓稠,没有一丝光亮的空间。
“你明知,罗雪君不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教她神识出窍?!”
“你可知道,她比你神识要强大许多!”
刘章诗想辩解想认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响,神智也开始昏沉起来。
“你想一仆二主,量我不敢杀生?那你就在这永生永世慢慢活着吧。”
罗雪君看着刘章诗一头栽倒,便知事有不妙,比量一下自己的小身子骨和刘章诗的大身板,罗雪君拖着瑜伽垫将她拽到室内,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将她带回周家。
开门将刘章诗拖到客厅,瑜伽垫早拽烂了,罗雪君毫不犹豫地去敲了周谧安的房门。
从进入周家开始,罗雪君便感到十分沉重的压力,放下刘章诗,走向周谧安的房门,恐怖的危险感觉恍若实质,她不比刘章诗强多少,她知道可能自己的生死也只在一念之间,但是她必须去。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门内毫无回应。
“绵绵……诗诗她晕过去了,你能来看看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吗?”罗雪君尽量保持正常说话不哆嗦,但是门内毫无回应,让她心不断的沉下去。
“……”
“绵绵……我们……我们不是朋友的吗?求求你开门好不好?”
压力愈发沉重,罗雪君没有反抗的跪下去,话也说不出来,心脏似乎被人攥在手里一般,但她却执意敲门,手抬不起,头也一下一下撞在门上,“咚、咚、咚、咚……”
“你扶她回屋吧,睡一觉就会醒了。”门还是没有开,门内却传来冷冷的声音,身上似乎要压碎骨头般的力量也一瞬间尽去了。
“谢谢……谢谢您……”罗雪君衣衫都被汗湿透了,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忍不住将头磕在地上,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