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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绿色的轿车停在“z俱乐部”门口,郝韫霆打开车门,仰望那气势不凡的大门,它里头的装潢更是金碧辉煌,他第一次见识的时候还注视了好久。

而今知道富丽的外表下尽是烂污的核心,想到要再踏进去,一股恶心感在胃里翻涌。

下了车,他扯开喉咙。“我把东西带来了,你们出来吧?”

黑暗里,两条人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来到他面前。

一阵痛楚闪过郝韫霆的眼底,人影之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好久不见,陈伯伯。”

“你还愿意叫我陈伯伯!”陈老低哑的嗓音里难掩宽怀。

“你永远是我的陈伯伯。”他笑,心却在哭。“只是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贩卖活体器官,多残忍的恶行,而像陈老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怎么狠得下心?

“我只是在救人,你不觉得吗?”陈老激动得双手颤抖起来、“当年,我的儿子、孙子就是因为缺少器官更换,才年纪轻轻就死在病床上,所以我发誓,不再让其他的父母尝到像我一样的痛苦,这么多年来,我做到了,我救了无数的人。”

以命来救命!郝韫霆讶然。”可你同样也杀了很多人啊!他们也是有父母的,那些父母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哭泣呢!”

“你太天真了,那些人只要我送上一点慰问金,他们就很开心了,哪还会难过!”陈老笑得疯狂。“说人人生而平等是傻话,这世间的命都是可以估价的,我救的是更高价的命。所以你们应该赞赏我才对,而不是与我作对。”

郝韫霆冷笑。这是很多在权位者的盲点,自以为高人一等。事实呢!在这辽阔的天地间,他们也不过是渺小的一小撮生物罢了!

“我已经把你要的资料都带来了。”郝韫霆自怀里抽出一只牛皮纸袋。“你也该将余下那八个人都放了吧?”

陈老接过纸袋,看也不看一眼就丢给身后的保镖。

“韫霆,我一直很欣赏你。”

“谢谢!”郝韫霆撇撇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我对剩下那八个人的行踪比较有兴趣,陈伯伯,你可以告诉我吗?”

陈老走过来,双手搭住他的肩。“你真的不愿意接陈伯伯的位子吗?我老了,需要一个继承人,没人比你更合适了,做我的养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那八个进口新娘的下落。”郝韫霆还是一样的嘻皮笑脸。

陈老抓住他肩膀猛力摇晃。“你非得这么固执不可吗?荣华富贵你不要,偏要……”他真舍不得杀他啊!这样聪明俊俏又讨人欢心的孩子,他多想栽培他,让他高人一等,享受一世。

“人各有志嘛!”郝韫霆微耸肩,摆脱老人的手。“我肠胃不好,吃不得山珍海味;天生又懒散,扛不起大责任。所以,陈伯伯,你还是饶了我吧!”

“你晓得要让秘密永远是秘密只有一个办法。”陈老危险地眯起了眼,杀机已现。

“你想杀掉他吗?”郝韫霆皮皮地跑向陈老身后的保镖。“我瞧他挺忠心的,你就饶他一命嘛!我想他不会乱说的。”

陈老楞了下,随即放声大笑。所以他欣赏这个年轻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放眼当今,谁能比他更机智、更有勇气呢?’

“韫霆,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投靠我,我保证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否则……你太精明了,我不可能留下一个祸害来断我生路。”

“唔……”郝韫霆嘟起嘴,百般为难的样子。“可不可以给我三分钟考虑!”

陈老瞪着他,他从政多年,敢这样在他面前装疯卖傻的,郝韫霆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了,偏偏……他就欣赏他的敢言敢行!

“好,就给你三分钟。”

郝韫霆背负着双手,来回镀着方步。

“陈伯伯,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我说不,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陈老手一挥,俱乐部里跑出十来名黑衣人,个个执枪带刀的,完整的武器装备,说是一支jūn_duì也不过分。

郝韫霆轻昨舌。“哇,陈伯伯,你这是在拍电影吗?用这么大的场面招呼我,未免太劳师动众了。”

“怎么会?要对付道上赫赫有名的‘黑爵’,这些人我还嫌太少呢!”

“够多了,连同你俱乐部里那些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足以将我淹死。”他双手环肩抖了下。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全部的人都在这里了,你不会被口水淹死的。”陈老冷笑着说,浑然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一点一滴泄漏了底牌。

“真的?”郝韫霆上前一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连退了好几步。“陈伯伯,再问一个问题喔!你杀了我之后,会不会也卖我的器官啊?呃,我是ab型的,ab型少,价钱应该会高一点是不?”

陈老对他咧嘴一笑。“你放心,我舍不得让你死无全尸的,我还想把你的身体冷冻起来,永久保存呢!”

他张大嘴,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陈伯伯,你开玩笑吧?”

“这正足以证明我有多欣赏你,如何?可以作决定了吧?”

“当然。”他点头,又退了一步。“但先说好,不管我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不准把我做成木乃伊供人参观。”

“放心,你是我私有的,除了我,别人看都别想看一眼。”

“陈伯伯,拜托!”郝韫霆捂着耳朵,再退一步。他的鸡皮瘩疙都掉满地了。“保存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玩的?恶心死了!”眼看着他就快退离惧乐的前庭,跨到外头的马路。

陈老将右手高高地举起来,十来支长枪同时对准郝韫霆的身子。

“你的答案呢?”

“我答案就是……”他笑眯眯地说:“办不到!”说完,他身子迅速往后翻,跃上了后头的大马路。

同时,一排枪子儿追着他的脚步逼近过来了————

在路箴茗的死缠烂打下,君梧邢不得不打破不与女人共患难的原则,带着她埋伏在“z俱乐部”四周,等着随时支援郝韫霆,并逮捕陈老。

“为什么不直接逮他?”她的问题多如猫毛。

他不耐烦地哼了声。“他不是寻常人。”好后悔,他干么一时心软呢?只因为郝韫霆去找他共商诱捕“z俱乐部”幕后主使者时,忧虑担心着与她的争执,怕这段情又没有好结果,而他就看不过眼好友的落魄,自找苦吃地传真一堆资料去点醒她。而这个笨女人,不懂得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吵得要命,简直烦死人啦!

一句话道尽了所有。惹来路箴茗一记白眼。若是韫霆,定能解释得清清楚楚,一丝不漏,偏偏此刻身边的人是君梧邢,好像多说一字会要他命似的,啐!

“既然没人敢随便动他,为何又有这么多警察肯跟着来埋伏?”

君梧邢再哼一声。这么聒噪的女人,也只有郝韫霆受得了。

“我打电话去,他们便来了。”

总而言之,都是权势在作怪。这样的人,即使再厉害,她也看不起!路箴茗迁怒地瞥了他一眼,眸里写满不屑。

君梧邢兀自哼了哼。莫怪他讨厌女人,全是一群笨蛋!

她不理她,路箴茗也懒得睬他,便认真观察起韫霆与陈老之间的风起云涌。

其实会在这里瞧见陈老,她是很讶异的,还没忘记在“罗蔓西餐厅”,那一老、一小相处得是多么融洽,那景况比之亲祖孙还要好;谁晓得时空异变,会落得今日反目成仇的地步,韫霆是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一切的?

不禁好奇起韫霆的内心,他该是重情重义的人,怎么还笑得出来!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不难过吗?

或者他早有所觉!不无可能,他向来机智得令人咋舌,光瞧眼下这布置就晓得了。

君梧邢说这些埋伏、安排全是韫霆一手策划的。他没骗她,他并非冲动莽撞之人,行的虽是危险事,但他的计划周全、思虑严谨、不逞凶斗狠,已将危险减至最低。

“喂,你不担心他吗?这样只身人虎穴。”路箴茗忍不住想问问君梧邢,亲眼看着最好的朋友去冒险,他是如何排遣那忧虑的心情的?

他笑,那笑意是苦涩、艰难的。“若不担心,我来干么?”

简简单单的解释却说中了她的心,大家都担心韫霆,而他……就不能少管些闲事,安安大家的心吗?

“若担心,为何不阻止他?”

君梧邢觑她一眼,好像在骂:你笨蛋吗?这世间,有哪个地方是绝对安全无虞的?

路箴茗猛然一惊,却是心有所悟。

是啊!光走在路上都得担心有没有车会从后头冲上、撞你一下,又去那儿找一处纯然的净地?

何况韫霆是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去赴战场,她又在钻什么牛角尖?

这年头是做什么都不安全的;行商,怕有人眼红你富裕、绑架你;做工,职业伤害满街是。不然,就拿她做“危险处理中心”来说好了,客户当中有要移殖器官的,也不乏身染重病者,间或有染的是开放性传染病的人,她还不是不分亲疏照单全收。救人嘛!哪挑得了这许多!

她也危险啊!韫霆都不嫌她了,她还挑剔些什么?应该信任他才是,为了她,他会使出全力保重自己。

唉,罢了罢了!她看开了。人生不过百年,与其惶惶然过一辈子,不如做尽有意义的事,只求活得有价值、畅快一些。

路箴茗的唇畔勾起一抹笑,像群星迸裂,灿烂得不可逼视。

君梧邢偶然斜眼瞧见,魂魄也险些迷失在那抹炫光中。

“喂!”她横肘撞撞他的腰。“待会儿的支援让我去好不好?”老是让那两个大男人去出锋头,那她不是太丢脸了吗?而且,她还想多了解一下韫霆的工作情况呢!直接参与是最快的一条路。

“啥儿?”君梧邢脸色微变。这女人是不是疯啦?枪子儿无眼。她一个弱女子,去找死不成?

“说定了。”不待他反对,她一把抢过车钥匙,跳进君梧邢持别准备来支援郝韫霆的防弹车。

“我没答应!”他低吼了声,双臂平伸挡在车前。“快下来,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做的事。”

“你能做,我就能。”老觉得这君梧邢与韫霆太亲密了,她可不爱!

“笨女人,你自己不要命尽管去,别想把韫霆一块儿拖下水。”万一她的任性牵累了韫霆,他绝不饶她!

“他是我老公!”她瞪眼。就说这君梧邢不正常吧!韫霆、韫霆,叫得恁般亲热,听了就恶心!

“你——”

“你少废话,前头情况有变了,我要赶去支援,你快让开!”老天!她瞧见韫霆在前方的马路上翻筋斗,被好几个黑衣人持枪追着。“快滚啊!”也顾不得碍事的君梧邢了,她把油门一踩,车子“咻”地一声往前飘去。

幸亏君梧邢闪得快,不然这会儿都做了车下亡魂了。

“可恶!”他气得跳脚,但路箴茗已走,也追不及了,只得将心思放在那些前来埋伏的警员身上。“你们还在这里看!没见到前头已经打起来了吗?”他自己也赶紧跳上另一辆警车,虽没完整的防弹设备,但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郝韫霆的小命重要,他料陈老会顾忌他的身份,不敢痛下杀手,了不得挨个一、两枪,总之死不了就没关系了。

而另一边,路箴茗将油门踩到底,防弹车像枝飞箭,迅速而准确地插进郝韫霆与那群执枪的黑衣人间。

她的车刚好给他当了防护盾,枪子儿打在车身上,爆起星燃火花,却没打穿车身,车里的人不会受到伤害。

“上车。”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对他招手。

郝韫霆在地上翻了两翻、跃进车里,抹着一头一脸的汗,也没细瞧,就抱住驾驶者的腰,疯疯癫癫地对人家又搂又亲。“哈哈哈,太过瘾了,真有你的,梧邢,来得正是时候!”

她柳眉一竖、双瞳喷出火来。

“谁是君梧邢呢?”

那阴凉凉的字语啊!他脸色乍白。

“你……怎么会……是你在这里?他……不是梧邪,你……”他是眼花了,还是脑昏了?居然在这里瞧见路箴茗?怎么可能?才说恨死他、要与他分手的不是吗?

“你的眼睛啊——”她扭着他的耳朵。“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认不出她也就罢了,竟会将她与君梧邢搞错!一男、一女,这也差太多了吧?

“不是,我……”他有口难辩啊!作梦也没想到她会来。

一长串子弹在车窗开了花,惊醒他们。

她赶紧打档、踩油门。“先离开这里我再跟你算帐。”

车子倏忽驶离,剩下的残局自然留给君梧邢去摆平了,反正他厉害,能者多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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