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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单经遭到伏击时,渔阳城西南方向遥遥驰来一队骑军,战马过处尘土飞扬经久不息。
这支骑军在远处的岔路口稍一停顿,便奔渔阳城南门行来。所有战马都大汗淋漓,浑身湿漉漉的。灰尘沾在身上如同糊了一层薄泥,又有汗水流下来冲出道道印痕,山水画一般。那些军士同样如此,满脸风尘之色,这模样与单经的骑军如出一辙。
城墙西南角,坐在案几上的凌云看到官军去了南面,立刻站起身形,手拿一杆长矛向南城门处走去。这个案几是他让军士搬上来的,城中没有椅子,凌云还不想站着,所以就对付坐了一会儿。
骑军前部在护城河外二十米处停了下来,后面的兵马随后涌至,簇拥在城南,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一名将官从队伍中策马而出,来至护城河前大喊道,“哪个城门遭到攻击,对方多少人?”
凌云象其他军士那样手握长矛拄在地上,看着城外的官军暗自发笑。要说这当兵的腿不值钱,这里冒一股烟,他们这就得跑一溜烟。看情形,他们的人马至少得有七、八千,都累得跟傻b似的。
那名将官见他的问话无人答理,心中大怒,又高声重复了一句。
凌云努力控制住表情,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站在城垛前高声问道,“城下是哪支人马?”
“本将军乃奋武将军麾下副将申鹏,到底哪个城门遭受攻击,速速答来。如果延误军机,小心你的脑袋。”那名将官大喊道。
凌云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哦,原来是申将军啊,将军所说的攻击是什么意思?渔阳城并未遭受攻击。”
申鹏闻言一楞,随即打量了几眼城上稀疏的军士,而后拨马便走。等他回到队伍前,立刻高声下令,“弓箭手预备,随时待命发射。”
立刻有近千名弓箭手策马而出,弯弓搭箭对准城上的军士。
凌云见此情形也是一楞,难道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而申鹏随后说的一句话,却让凌云放下心来。
申鹏遥遥喊道,“城中烽火台传出敌袭信号,必然城池遭到攻击。山贼凌云一贯冒充官军,如你等不是贼军所冒,速速请秦涛将军城头相见。如一柱香之后见不到秦将军,不管尔等是何人,本将军必率众攻城。”
凌云仔细看了看申鹏,看其相貌生得彪悍,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细密,处事亦相当谨慎。看来单经肯定给他的夹板上得很紧,渔阳城失守的话,他肯定得了不好。不然的话,作为援军,大可不必如此。
凌云暗自庆幸,幸亏事先准备得充分,不然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好过。心里想着,可是嘴上他并未停下,“申将军请稍候,马上就去请秦将军。”
凌云喊完,旁边一名军士立刻腾腾腾向城墙下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申鹏没见到秦涛出现在城上,便高声下令,“弓箭手预备,其余人下马,渡河破城。”
凌云一看,这人是要玩真的啊,于是喊道,“申将军,我家秦将军来了。”
随着凌云的喊声,秦涛快步走上城头。其实他大老早就在城下等着呢,因为凌云想把戏做得真一些,所以才没让他早上来。
凌云刚才喊的那句话便是和他约定的信号,听到凌云发话,他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申鹏对秦涛的出现有些意外,按他的想法,渔阳城肯定被人破了,不然城上的人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之所以给对方留一柱香时间,他是给自己一个缓冲,借这个时间手下的军士可以稍做歇息。而自己一旦判断有误,将来在秦涛和单经面前也说得过去。军情紧急,谁让秦涛在一柱香之内没能出现呢。
秦涛好整以暇地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城下高声喊道,“原来是申将军啊,秦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申鹏再次催马来到护城河前,仰头道,“秦将军无须多礼,申某接到将军求援信号,马不停蹄带来援兵。难道果真未曾有敌来袭,那烽烟台可是将军点燃。
秦涛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手拍着额头道,“哎呀,申将军恕罪,是秦某大意了,害得申将军长途跋涉赶来相救,此恩此德,秦某当永铭肺腑。那烽火台的确是秦某让点燃的,只因烽火台刚刚建成不久,从未试过,秦某担心一旦敌军来袭,烽火台无法使用,特让军士今日试一试。不想因此让申将军有此误会,实在是秦某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