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弩手和弓箭手配合阻击,官军距离越近杀伤力越大。但终究是人太少了,两侧的官军逐渐靠近坡顶。杨昭发现有些黄巾军开始慌乱起来,他知道不能再硬行阻挡了。于是一声令下,连弩手和弓箭手迅速撤退。
邹丹眼看着山贼溃退下去,他的大军占领了坡顶。他的心中更加有底了,山贼在如此有利的地势下都抵挡不住他的jūn_duì,撤下去只会死得更快。
当他登上坡顶时,副将杜德已率领大军杀下了山坡。视线中,对方的弓箭手和连弩手边退边战,当他的大军逐渐接近一片崭新的木房子的时候,对方的巨弩再次开始了发射。
那些巨弩放置在一长排木架子上,其发射角度刚好让过对方的军士,而把箭矢全都招呼在了他的大军身上。
见此情景,邹丹恼羞成怒。从进入燕山到现在,在对方的拦截中,他这边战死的军士几近千人。对方虽然也有死伤,但数量远远低于他这边,而且一路拦截他们的只是那么一点破兵。
他并不认为拿下大营还存在悬念,但伤亡这么大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当即,邹丹怒气冲冲地下令,一刻不停直接杀进去,凡大营中能喘息的东西全部屠杀。
在官军凶猛的攻势下,凌云的巨弩手再次抬着巨弩后退,这次一直撤进了外营。连弩手和弓箭手依然担任掩护任务。
这一片木屋建在外营之外,凌云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大营,杨昭灵活地理解了主公的意图。他舍弃的只是外营的民宅,而没有盲目与官军混战。采用这种阶梯式后退的打法,最后撤入外营,凭借护营河或许还有希望支撑到援兵的到来。
他不相信官军一旦控制了外营的民宅会立即放火或拆掉,那样的话反而会为他争取时间。如果对方对民宅没采取什么举动,那么放弃了之后也一定会能拿回来。
负责掩护的连弩手和弓箭手依靠民宅的掩护,且战且退,最终退进了外营。
副将杜德在追击的过程中,到几座民宅中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人迹,也没有贵重物品。
索性他不再管那些民宅,全力指挥大军追杀。当殿后的弓弩手进入外营时,官军也来到了护营河边。
护营河就是凌云先前对付程远刚挖的那个宽沟,后来放进水养鱼,也就成了一条河。河面正对外营大门的地方搭设了一座特制木桥。
杜德刚一抵达护营河边,外营内的弓箭手立刻在木墙的垛口后拉弓放箭。近二百张巨弩也已经重新架设在木架上开始发射。
杜德迎着纷飞的箭矢指挥大军踏着木桥向外营进攻。然而,就在官军刚刚踏上木桥的时候,凌云对付程远刚那一幕再次上演。
木桥在马匹的牵引下,飞了起来,桥上面的军士尽数掀落在地上、水中。
杜德见此情景,差点没气得吐血,这帮山贼也太狡猾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木桥被人家撤走了,大军一时在岸边进退不得,杜德心中焦急,从人群中挤到了河边想看看护营河的具体情况。
不料,就在他探头查看的当口儿,一枝羽箭呼啸而至,正中他的面门。
杜德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众官军失去指挥,抬着杜德纷纷向后溃退。
邹丹用手试了试杜德的鼻息,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护营河的情况,立即下令,拆掉几座民宅,搭桥过河。
杨昭站在外营木墙后,看到官军的动作,不禁心头暗暗焦急。
虽然主公离开时,大营中的各种箭矢都留下了不少,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射,所余已经不多了。
为了充分利用好仅有的箭矢,杨昭下令,所有黄巾军弓箭手都把羽箭交给自兵营中购买的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只能先射掉那些拆民宅的军士,决不允许浪费箭矢。
而那些拆房子的官军有一些都被民宅遮挡着,只有少数几人中箭倒下。
看着大营中突然稀疏起来的箭矢,邹丹凝眉稍一琢磨便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将士们,山贼箭尽,速速架桥屠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