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这边与陆迁的情况差不多,眼前的年轻人竟有如此修为,这也让久历江湖的他万没想到。
众人身上皆有负伤,若是长此久战下去,恐有耽搁,想到这里,凌虚子提宝剑虚晃一招,抽出身来,运起三十六式天罡剑。
霎时间,内力外放,震荡四野。再看手中那柄松纹古剑,嗡嗡鸣响,似龙吟,如虎啸,威势无双。
不惜一切想要杀死眼前人的崔士元,没了理智,自然毫不畏惧。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仍是强攻不止。手中剑锋翻舞,砍刺相连,所过之处疮痍尽染。
“无量天尊!”
凌虚子双目微闭,腾空而起,剑化六气,向崔士元直袭而来。
狂性大发的崔士元连连招架,但始终内功修为尚浅,被凌虚子的剑气逼的踉跄着接连后退。
预感时机已到,凌虚子骤然睁眼,大喝一声:“开!”
一股磅礴巨力,随着一道剑芒,不偏不倚的打到崔士元的剑上。崔士元手腕一抖,臂膀发麻,兵刃脱手而出。
借此机会,凌虚子化指成剑,在他胸口的谭中穴上蓄力一点,将其整个身子击飞出去,摔倒在地。
摆脱了纠缠的凌虚子归剑入鞘,来到白眉老者二人身旁道:“这孩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呃……中了您老这一下,我看一时半刻也不会醒了。眼下还需麻烦您老去帮帮那边的孩子,料理了那个贼人,而后再回去慢慢调治吧。”
吴老歪见凌虚子发问,忙应答道。与此同时,脑子里对于崔士元的发狂之症亦有所思。经过上次的治疗理应不会再如此严重才对,怎得如今反倒更变本加厉了。
抛下思虑重重的吴老歪暂且不谈,单说陆迁这边。由于自己体内有飞廉太岁遗留的寒毒,运转功体处处受限,再加上之前为了救吴老歪的性命,强行施展独门绝学,导致经脉逆流。
现在的陆迁要想取胜,唯有以巧打拙,方有些许转机。面对癫狂状态的泥里滚,亏了陆迁脚下灵动,轮番躲闪,一时尚可应对。
出手不得的泥里滚暴怒更胜,狠辣的鹰爪功夫,不顾陆迁擀棒威势,宁可自损八百亦要伤他一千。
一来二往间,陆迁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将擀棒故意点空,卖了个破绽给他,泥里滚果然上当,立即三指成爪来锁自己的肩头。
见绝式已至,陆迁也不慌张,身子向后一躺,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泥里滚看他这个姿势,已经避无可避,又击出锁喉一爪。
哪知陆迁早就想好了对策,等他探身来锁自己的咽喉,忙运一口丹田气,以脚根为基,向地面一叩,整个身子随之从泥里滚裤裆下穿过。
一计得手的陆迁顾不得高兴,趁泥里滚还没转过身来的空档,挥起龙纹擀棒就是一记“披星戴月”,这一招几乎用上了陆迁全部的力量,力求使泥里滚瞬间丧失掉全部行动力。
当泥里滚的肩头和龙纹擀棒接触的一刹那,一声野兽吃痛般的嘶吼响彻云霄,紧接着便是骨断筋折的闷响声。
陆迁抓住这个机会,又飞出一脚,将泥里滚蹬的沿着路面摔出五丈开外,才想深舒一口气,却又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