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玉儿一席话,朱影龙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明确的想法,不管田宏遇为了什么巨大的利益背叛了自己,有一个可以肯定,这个巨大的利益跟自己那四家店铺有着必然的关联,不然他和朱恭枵不会处心积虑的谋夺自己那四家店铺,还不惜牺牲了女儿的终身幸福。
但他们要得到利益究竟是什么呢,什么利益才能让田宏遇背叛自己,不惜一切的去谋夺呢?权力,不太可能,现在整个大明朝除了都被阉党把持着,只有阉党能给他权力,阉党可是他的死对头,如果他投靠阉党,将会是自己灭顶之灾,因为他知道的东西足够让他这个信王从人间消失了,就算他那个便宜哥哥怎么护着都没有用;财富,这倒是有可能,可什么样的财富才能让一个原本就衣食无忧的人动心,并且铤而走险,出卖自己最亲的人呢?女色,那就更可笑了,四座铺子跟女色能扯上什么关系?难道一个女人还可以两个人分了不成?朱影龙都为自己想到这个感到可笑之极。
想到大玉儿就想到后金现在的权力斗争,努尔哈赤受伤后病情越来越重,各大贝勒们已经开始了你争我夺的权力斗争,宁远暗影的前哨也只能传来只言片语,并不详细,朱影龙也不能看出谁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历史已经改变,努尔哈赤会不会死还是个未知之数,有机会的话朱影龙很想亲自见一见这位戎马本身的雄奇人物。
另外一件事也在朱影龙的意料之中,这可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奇观,给活人建祠堂,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太监,朝野内外一片歌功颂德,这真是千古奇闻呀,甚至还有一个国子监的监生居然上书让魏忠贤配享孔庙与孔子并列为圣人,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魏忠贤到也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准这位监生所请,不然天下读书人恐怕都要起来造反了,天启帝也实在昏聩,他只记得魏忠贤的对他的好,自然是生祠大建特建了,其实建生祠是假,他那些干儿子干孙子还有走狗趁机敛财才是真的,开封也不平静,王绍微为了响应浙江的那位的号召,光房子就拆了一百多间,目的就是为建那个生祠。
朱影龙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别苑的孙承宗等人,原本对他那个便宜哥哥还抱一丝幻想的人顿时把这丝幻想掐到了,而孙慎行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的吐血,足足骂了魏忠贤三天三夜才罢休,而多数人则长长的叹息一声,说不出的痛心和无奈,他们基本上都属于东林党一脉,东林党与阉党斗争了十几年了,最后还是以惨败而告终,他们是时候反省一下了。
其实不管阉党也好,东林党也好,失败的原因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了,而是他们自己打败了他们自己,阉党掌握了国家机器手中有权力和武力,但是他们残暴不仁,失去了民心注定要亡,东林党虽然有民心也有主张,但他们没有武力,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本来他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因为他们愚忠,认为得到了天启帝的支持就能战胜阉党,可笑的是天启帝根本就是魏忠贤带大的,试问一个视魏忠贤如父的人怎么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就算能大义灭亲,这种人有能找到几个,天启帝本身就性格弱,耳根子软,找这样的人当头,不亡才怪呢,当然这些东西朱影龙也不敢随便说出来,就连史可法也都是变着法的点拨,因为一个超越时代的认识出来,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成就一个人,另外一条就是走上绞刑架,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在没有登上皇权的最高点,有些话朱影龙还是不敢说的。
这些事情都对朱影龙影响不大,因为这本来就是存在的历史,就算他不来到这个时空,他还是照样会发生,所以在史可法等人对阉党及其走狗口诛笔伐的时候,他反而是对此漠不关心的一个人,因为两天之后就是田淑兰的出阁之日,而监视田宏遇的史可法回来禀告,田宏遇在这三天内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王爷,您真的让那个什么大玉儿当您的第一秘书?”嫣红颇有些埋怨的问道。
正好朱影龙也思考的有些累了,如果再想下去很容易钻进死胡同,就当放松一下,笑呵呵的拉过嫣红,点了她一下可爱的琼鼻道:“小丫头,你想什么呢,该不会这也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