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躲在树上,哼哼吱吱不停歌唱,很是闲情惬意。
阿笑躺在床上,啊呀啊呀低声呻吟,满脸汗水痛苦。
隔了半晌。
哇!
一声啼哭从房子中传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虽然是哭,可也哭得气派!
一下子将树上的知了震地没了声息。
接生婆满脸笑容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急迫地杨雪怡,纳头便拜,笑道:“里面的夫人真有福气,头一胎便是一个大胖小子,你听听,这声音,多响亮!”
屋子里面孩子滔滔大哭,声音果然嘹亮不凡。
这信息很快被一个小兵传到外屋。
外屋云雾缭绕,小兵刚进了屋子,首先就是闻着一股啥鼻子的烟味,小兵人虽小,可是动作娴熟,站在门口立在那里做雕塑,不显眼地抽鼻子吸气,将烟味纳到自己肺里面,再不显山露水地将烟气排出。“***,这里飘在空气中的烟都有二两黄金贵,在这里站上半个时辰,闻的烟味都够老子半年花销了!”
小兵惬意地站在那里偷偷乐,吞云吐雾忙得不亦乐乎。
彭莹玉和尚戒肉戒酒戒色,唯独不戒烟,所以老和尚稳坐钓鱼台,左手点一根,右手掐一根,光秃秃脑门舆耳朵交际边上镶着一根,脖子上挂着大串佛珠的同时,还带着银子项链。链子一路往下,却是一个铮亮的大银盒,上面明明显显镶银嵌玉,却是一个讲究地烟盒,里面自然放着极品的中南海香烟。
彭大和尚抽足了烟,磕磕烟灰,眯着眼睛道:“密探传来消息,朱元璋和徐寿辉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到底还是在鄱阳湖一战,大战正是关键。张士诚,嗯。也就是陈友谅那厮横插一杠,突然异军突起狠狠打在朱元璋大军的腰肋上……”
彭大和尚一吸烟。停顿一下,韦一笑接道:“朱元璋大军溃退,唉,这人也是我明教中的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唉,竟然就这样死了!大军灰飞烟灭鸟兽散。”
周癞性格粗野。却是难得的众人中唯一不吸烟的,怒道:“徐寿辉这厮,看不出来在光明顶人模人样,竟然是这么一个腌赞货色!朱元璋和他再不对劲,大家都是明尊的弟子,二人火拼本来已经是大大不对!徐寿辉居然和陈友谅相勾结攻击我教的兄弟。这不是反了么?“
周癫在那里大发雷霆,杨逍轻轻叹一声,脸上表情被他嘴里吐出的一股烟雾遮住了。看不清楚,只看到烟头一闪一闪,发着耀眼地橘红色。
大家鲜有的一起陷入沉默之中,忙着吞云吐雾,小兵抓住空闲,到了高强身后,轻轻躇消息告诉高强。
高强听了哈哈大笑,道:“陈友谅这厮,事业、儿子大丰收啊!”
屋内众人大笑,不无讽刺地味道,高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阿笑以后的生活,这笑味立刻变得苦涩起来。
三个月前地元军溃退大战,最后的胜利者却有两位,一是高强,高强得了许多俘虏和大炮,守住了濠州城,趁势连下元朝许多大城,割据一方,三个月休养生息,手下雄兵数十万,虽然都是扩充的新军,但是光看人数,都能把人吓趴下。
另外一个是陈友谅,陈友谅得了元军后营的大炮,他的部队本来不多,靠着大炮犀利,连带着截流元军溃逃的部队,竟然又拼凑出二十万人军来,重振威名。
而输家则有明教一方的殷天正,手下整整缩水了五分之四,就剩下四万残兵。
第二惨地是赵敏,汝阳王多年徽伐四方,手下也建立起一支铁军来,最后却在赵敏手中,一下子舆自己人争斗中消耗干净了,赵敏单人匹马带着百十家将逃出十里联营,所有的嫡系部队都打光了,要么死了在自己人手里,要么散了,要么被高强俘虏了。
而最惨的其实是元顺帝,皇帝也不知道听了哪个宰相的计策,糊涂到家,竟然在百万人军攻濠州这个节骨眼儿上掉了链子。
仅仅是派人监视赵敏,再用圣旨压人,安德海监视,给她配了一个投降的农民军草头大王张士诚也就算了,皇帝居然在京城血洗了汝阳王府!
汝阳王老谋深算,弱智的皇帝犯了弱智地错误,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确实把汝阳王打翻在地,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汝阳王启是普通人?借着特殊通道,还是把信息给传了出来,之后汝阳王舆王宝宝人头只只落地,这才有了赵敏怒然反出联营地事情。
那一场战争波及影响之深,那是当时众人万万想不到的。
大战之后,元军只能龟缩城内,再也无力组织一支围剿各路起义军的部队,各地农民起义真如燎原之火,元朝覆灭,众人纷纷看在眼中,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高强和众人说笑一通,殷老爷子振作起来道:“再过几个月,无忌孩儿也就应该回来了吧?还有金毛狮王,我这可怜的老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屋子里炸了锅一般,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眼下强敌已去,天下之大可以和明教一争长短的势力,除去本教的徐寿辉外,也就是叛出丐帮的张士诚了,大家老神定定,气定神闲,一个个等着做闆国功臣了。
殷天正脸上淡淡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家说了一些如何迎接谢逊、张无忌的事情,还有人提到了屠龙刀,倒是热闹非凡。
乱哄哄的热闹中。高强退了出来,屋子里闷了一身臭汗。
胡人海不显山露水,也跟着跷了出来,作徒弟地就得有眼色,他看着高强看了他好几眼,就知道有事情让他做。
出了屋子,高强也不说话,二人一直往前走,到了一僻静的花园。高强突然道:“人海,我思来想去。要派你去做一件机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