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地道中传出的当初程怀宝与她约定的暗号,何巧巧又怎会不开心呢?
打开地道口,眼见程怀宝那满是邪笑的面孔,何巧巧半是真情半是做作的娇呼一声,将她那诱人的娇躯紧紧地贴入程怀宝厚实的怀中,樱桃小嘴中轻声叫道:“巧巧想死宝爷了。”
程怀宝淡淡一笑,口中不阴不阳道:“何帮主正值春风得意大展抱负之时,竟也会记得我这头丧家之犬?”
听了程怀宝这话,何巧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了解面前这男人的可怕,禁不住双腿一软,跪在程怀宝的脚前颤声道:“宝爷您……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巧巧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宝爷您给的,巧巧是宝爷您的奴婢,巧巧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点。”
程怀宝面无表情,更没有任何动作,但一股无形而可怕的威压之势却弥漫于房中,压得何巧巧的心只能无助的瑟瑟发抖。
许久后……
程怀宝淡漠的声音响起:“巧巧好像很怕我?”
何巧巧往日里的八面玲珑早丢到了九霄云外,秀面微仰老老实实道:“巧巧……巧巧确实很怕宝爷。”
程怀宝嘴角微微上撇,右手似摸小狗一般抚上何巧巧的粉首,声音里终于多了一丝人味:“巧巧很老实,这样很好。以后千万记住一点,不要在宝爷面前玩心机耍手段。”
何巧巧乖乖点头。
仿佛忽然间换了一个人一般,才眨了下眼皮的工夫,程怀宝已是一脸yín亵笑意,忽的俯身在何巧巧的耳畔邪邪道:“巧巧宝贝儿,宝爷也想死你了。”嘴上这么说着,一只鬼爪已然耐不住寂寞的抓上何巧巧那丰润绵滑的高耸胸部。
都说女人善变,何巧巧更是个中的翘楚,但善变的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程怀宝这等极端的变化,之前还是绝代枭雄的威势,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最最标准的yín邪之徒。
无论怎么看,程怀宝此时的目光神情与任何一个时常出入青楼的老客几乎没有半分差别,正是何巧巧最熟悉也是最常见到的一种表情。
何巧巧绝美的娇颜上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媚笑,轻轻将诱人犯罪的娇躯依偎入程怀宝的怀中。
第二日一大早,赤炼帮大堂上,何巧巧下了一道令所有属下皆大感意外的命令——弄参。帮内六堂各自派下了硬性指标,每堂必须在一月以内弄到十根十龄以上野参,买也好抢也罢,完不成任务的堂主一律重罚。
六大堂主尽皆一脸错愕,谁也猜不到他们这位心机了得的美人帮主唱的是哪出戏,然而命令就是命令,不理解也只能去完成,六堂主领命而去。
不要说别人,其实连下令的何巧巧也没弄明白,因为要人参的是程怀宝,这个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何巧巧望着六堂主远去的背影,不禁回想起昨晚缠mian过后的情景。
程怀宝舒意的斜靠在床头,一只手兀自在何巧巧雪白诱人的胴体上游移,懒懒的道:“巧巧,宝爷有两件事吩咐你去做。”
何巧巧似一只吃饱的猫儿般舒服的缩在程怀宝的怀中,享受着程怀宝大手的轻轻游移引起的酥麻感觉,闻言娇媚的应了一声道:“宝爷只管吩咐,巧巧定不辱命。”
程怀宝满意的在何巧巧粉嫩的颈子上啄了一口,才道:“圣人谷中四个弟子在浙西方柏县找到了濒死的翻江倒海常鸿兴,查出那四人的姓氏名号。记住,不要落了痕迹让人察觉。”
何巧巧秀面一整,恭敬道:“巧巧遵命,请宝爷吩咐第二件事。”
程怀宝点点头,面上邪邪一笑道:“巧巧现在已然是夔州地面的大姐了,第二件事对你而言轻松至极,我要野山参,越老越好。”
何巧巧道:“这件事好办,巧巧手上正好有一根长白山的百年老参,便献于宝爷。”
程怀宝摇头,淡然一笑道:“一根不够,先弄六十根吧。记住,我要十龄以上的老参。”
六十根?
而且要十龄以上的老参……
人参这东西是贵重药材,数量极少,有钱可以买得到,可哪里有这么多根十龄老参卖?
若是对上别人,何巧巧肯定已经破口骂出“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等话来。可惜,现在说出这话的是程怀宝,借给何巧巧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即使明知道这事不好办,即使想不通程怀宝要这么多老参做什么,何巧巧仍然暗自咬着牙点头答应了。
程怀宝又怎会看不出何巧巧的勉强与不解,不过他本就是有意为之。
对何巧巧,程怀宝深怀戒心,他晓得这女人的可怕之处,也从未小看过她。
初次交锋,若非他那半真半假的登徒子面目令何巧巧先有了轻视之念,胜负谁属还要两说。
这次他来到夔州,无论方自见面时的阴阳不定,还是现在的有意刁难,都是要在何巧巧的心中留下永远的烙印,那就是服从,对他的绝对服从。
他决不会给何巧巧哪怕一丁点的翻身机会。
接下来,程怀宝有一搭无一搭的同何巧巧说着没有任何意义的调情的话,手上更是起劲的在何巧巧诱人的娇躯上游移揩油。
眼见何巧巧绝美的脸蛋上现出一丝迟疑的神色,程怀宝一勾她秀挺的玉鼻,以一种近乎于娇宠的口气在她耳畔亲昵道:“宝贝可是有话要说?”
何巧巧迟疑片刻才道:“宝爷,巧巧不晓得这话当不当问?这次您回到了夔州,不知……不知无爷他……”
程怀宝淡淡道:“这个巧巧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