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

皇帝拍拍手，立刻出现侍者将餐桌上的东西都撤走，换上餐后点心和饮品。

“如同你所知道的秩序之神曾经在历史上的某个时间的时候做出了一些并不符合秩序之神的身份的事情，我想，你既然已经来往于神殿城，那么肯定就能对我所说的话有所了解。当时的秩序使徒发动了席卷了整个大陆的战争，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都被卷入其中，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独善其身，然后，秩序神殿被捣毁，秩序之使徒被杀死，其中还出现过你的小狼赫勒西斯托，我想，这些事情她应该能够比我说的更清楚，你可以回去问问她当时的情况。秩序使徒，到底是不是当时的那个秩序使徒。”

克劳克说。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和灵魂发誓，那个时候的秩序使徒已经不是曾经的秩序使徒了。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的秩序使徒出访各个国家，是因为他找到了一种永远解决战争的方式，他带着秩序之神赐予他的智慧，怎么可能会突然卷入人类的战争之中，甚至还让人类的皇帝对他俯首帖耳？”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众神的阴谋，而秩序之神，就是那个受害者。”

皇帝压低的声音，仿佛被人听到一样。

“而混乱之痕，就是诸神的走狗。”

当皇帝说到这里，王维突然笑了。没错，他知道，真正的故事来了。

“诸神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他们甚至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他们只是一群旁观者，但是他们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来影响每个位面。他们也许是第一个抵达这个宇宙的存在，他们看到了每个位面之间诞生的不同生物，他们看到位面和位面之间的不同，于是，他们希望那些位面之间能够有交际，能够有互动。可是，什么互动才能最有效的反映出位面和位面之间的不同？”

“战争，这就是位面战争！一场在诸神的挑拨之下而发动起来的战争，从位面联通开始，并且从未结束。诸神喜欢看到战争，他们能够从战争之中找到令他们愉悦的东西。每当有什么事情阻止他们的快乐，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别的生命的死活，他们甚至也不在乎别的生命的感觉，他们就是这样一群自私的混蛋。”

“在每个位面

生命依然还懵懂的时候，神就以他们的力量降临在每个位面，他们建立起绝对忠诚于他们的信仰，并且发动了位面战争，他们欣喜的看着生命和生命之间厮杀，陨落，这让诸神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可是，没有多久，诸神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有其他的存在竟然比他们还要早就开始注意到这个宇宙，冥界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无论如何，诸神都没有想到，这个多元宇宙竟然还有属于自己的意志。”

克劳克指着王维的手心说。

“这就是大意志，真正属于这个宇宙的意志，不被任何神所注视的存在。当有人真正发现了大意志的存在之后，诸神用谎言蒙蔽了那些发现了真相的人们，神告诉他们大意志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意志，于是，时间流转，这句话就变成了真理。”

“可是，大意志却并不会被诸神蒙蔽，他将诸神所作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她开始使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这个世界。大意志逐渐将位面和位面之间的链接转移开，却在位面之间留下了一些通道。然后，大意志开始着重于平复每个世界的生命，让他们安宁。”

“你知道人类是如何来的吗？”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人类不是诸神创造的，而是这个宇宙的大意志创造出来的，而且人类真正存在的意义，也不是对抗位面战争，而是对抗诸神！”

克劳克大声说出了这个尘封在他心中已久的秘密。

“这，可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次，连王维都有些惊了。

“是的，这就是人类存在的意义。”

克劳克说。

“你想想看，如果人类真的是诸神创造的，为何人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灭绝？第一纪元的人类发展到了极为高端的程度，却被异常莫名其妙的瘟疫变成了行尸。第二纪元的人类，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魔法文明辉煌一时！却因为过于善良而自我毁灭？这些这些可笑理由你相信么？究竟何种瘟疫才能让所有人类同时灭绝？究竟怎样的山善良才能让所有人共同选择自我毁灭？”

“那是诸神的阴谋，诸神看到了大意志创造出生物的弱点，那就是思维的单一，于是他们也利用一些手段来入侵那些人类的思维。”

克劳克沿着桌子扔过来一个瓶子，在瓶子之中，是一个黑色的条纹状的影子。

“混乱之痕。”

王维默默的念了出来。

“没错，这就是混乱之痕。”

“诸神的创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