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怒气冲冲的打听你去哪了,你还说没什么?”姬鸿雁相当了解他,这家伙说没什么,那就肯定有什么,不抓住把柄他是不会承认的。
“无理取闹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我哪敢招惹她呀!”赵启明还在顽强抵抗,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姬鸿雁一本正经的对赵启明说道:“不说拉倒。不过我可提醒你,最好离她远点,对这种人动歪脑筋可没什么好下场,她可不像兰梦雨那么好说话。”
还是那句老话:女人对感情上的事情总是非常敏感的。这个结论广泛适用于任何年纪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表情,她们也能看出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姬鸿雁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呵呵,谢谢你提醒……”赵启明笑着做了个鬼脸,掩饰被人识破后的尴尬。
他知道胡雪怡找自己是为了钢笔帽的事,中午没别人,东西不见了嫌疑最大的当然是自己。之所以拿胡雪怡的笔帽来用,那是因为自己的钢笔帽上面有一道道的凹纹,不适合拿来当工具,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下课后,赵启明主动找到胡雪怡把东西还给了她,自称是从她桌子下面捡起来的,后来自己急着回家去取东西,就没有及时找她。可惜他的这番“好意”换来的仍然是几个白眼,赵启明很“大度”的没有跟胡雪怡计较,只是一笑了之。
接下来的时间,包括课间十分钟他都是在冥想中渡过的,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使用什么工具,才能让处理后的邮票看起来更加平整光滑。他连老爸车间里的冲锤都想到了,仍然找不出哪种东西比光滑的圆钢笔帽更合适。
思考的结果没有任何进展,使他决定先用这种方式处理邮票,可下午第二节课后,班主任加了一节课。这个令人生厌的郑老师,经常干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包括所谓的好学生在内,几乎是全体同学都反感她的这种强行霸占课外时间的做法,却仅限于敢怒不敢言和程度。
赵启明往日里就最恨这种强盗行为,在掌握了所有权力的老师面前,学生永远都是脚下的蚂蚁,只能忍辱偷生,这是他整个学生时代的唯一感受。
他盯着胖乎乎的郑老师,忍受着她喋喋不休的鸹噪,心里发誓不让自己的儿子在这种老师的手下受这种折磨,天底下那么多种教育方式,为什么这些当老师的非要选择最坏的一种来对待自己的下一代呢?
还他妈花朵呢!教出来的所谓优秀学生一个个目光呆滞,和木偶差不多,只会用方程式一样的脑子想问题。一代又一代都是这么老子坑儿子,儿子害孙子,难怪从来没有一个中国本土的学者得过诺贝尔奖,难兄难弟们的那点想象力和特立独行的思维方式,早就在这些老师们的蹂躏下磨光了。
赵启明怀着满肚子的火,脑子里胡思乱想,在心里骂了一节课,看着那几个被老师们称为好学生的同学,他确立了一个想法: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的生意做大了,绝对不带那些所谓的高材生们玩,这种人脑子太死板,肯定会坑了自己。
生完了闷气,他又想起了邮票的事。如果按自己眼下的技术水平,那几张加工过的猴票八成还是会被人识破,还是要多练习才行,一定要确保不露出马脚。
按着这个思路,赵启明一连好几天都在刻苦练习给下过水的邮票涂背胶的本领,好在那些寄信用的普通邮票《民居》到处都是。他找来一些旧信封,连着信封剪下上面的邮票,把它们放在水里,让邮票和信封分离,再拿出来晾干,这么做只是有点麻烦,可唯一要花点本钱的只是浆糊和一支有着圆帽的老式钢笔而已。
随着技术的日趋成熟,半个月之后,赵启明就把这些天的研究成果用在了那几张猴票方联上,东西一出炉,他咧着嘴笑了,和邮票上原有的背胶比起来,区别很小,除非有参照的对象,否则很难看出这些猴票是经过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