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一起吧。”陈宁嘿嘿笑着,看着吕振羽。
“我住的地方太小了,你们都去,坐不下的。”
“到我家去吧,还有个惊喜哦。”陈宁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了。
大家兴冲冲地一起采购东西的时候,吕振羽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是吕振羽吗?”
“对,我是。你是?”
“我叫央宗,是岳珮岳老师让我一到上海就给你打电话的。”
“我母亲?是的。这里还有一封给你的信。”
“你现在在哪里?”
“虹桥机场。”
“你稍等。”吕振羽问了一下陈宁家的具体位置,然后告诉了央宗,说:“你找辆出租车过来,我到路口等你。车钱我来付。”
“嗯,好的。”
留下大家继续采购,吕振羽,陈宁带着盈盈先离开了。不久之后,在距离陈宁家最近的一个路口,他们等到了央宗。央宗穿着一件色彩鲜艳,装饰极为华丽的藏袍,而藏袍下面,是一件高领毛衣,下身则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里还提着一个皮质的桶形袋子,样子和户外用品店里的那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皮质的袋子更为结实漂亮,在袋子的底部还缀着一圈银质的浮雕牌子。这一身很民族也很有时代感的装束将央宗衬托得更为可爱。央宗看起来也就16,7岁的样子,除了皮肤稍微有点黝黑之外,看起来和城市里的女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好,我就是吕振羽。”
“太好了,终于看到你了。岳老师说,你在上海自己开了公司,还办了学校,岳老师让我来找你。……等等,这是岳老师给你的信。”央宗的性子非常活泼,也不怕陌生人,热情地抓着吕振羽的衣襟说道,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信件。
到了陈宁家,陈宁招呼着央宗,而吕振羽则展开母亲给自己的信。陈宁的家在一个小高层的高档小区里,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和陈宁平时表现出来的特质倒是有点不同,房子的装修虽然精致,但处处透露着书卷气,和陈宁的时尚作风大相径庭。
吕振羽的母亲岳珮本来参加援藏干部计划主要是因为岳平一直在研究室,她自己不愿意闲在家里,本来准备当作高级的公费旅游,准备最多一年就回来的,没想到,一去之后,和当地人相处的非常好,又看到了西藏经济发展的滞后,就自愿留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快5年了,当中只回来过2次。而且,岳珮还专门去那些异常偏远的地区,有些地方打电话都困难,手写的信件一直是她和家里人保持联系的主要方式。岳珮在信里说,央宗是她在当地发掘的一个极为有天分的学生,是整个西藏最著名的神医康宗巴德的孙女,虽然在学习方面起步比较晚,但在岳珮的指导下,仍然在很短几年里学完了整个初中和部分高中的课程。而西藏地区的教育水平比较低,很难给与央宗更好的学习条件和更高的教育水平了,于是岳珮希望把央宗送到教育水平比较高的上海或者北京,正好前一段时间,她收到岳平的信,说吕振羽在上海自己搞了个公司,似乎经营得不错,而且还建立了一个实验性的学校,岳珮索性就把央宗送到吕振羽这里来了。央宗从家乡到拉萨,然后再飞到上海,一路上的花销和路费还是岳珮自己掏出来的。
既然是自己老妈的要求,吕振羽当然满足,反正本来麒麟书院的学生人数就偏少。比较难解决的问题是让央宗住哪里。讨论到后来,吕振羽下决心另外租一套大一点的房子,4室两厅,反正现在每个月租金是肯定交得起的。
不久之后,采购大队来到了陈宁的家里。吕振羽只好进厨房开始工作,与其说是要满足大家的胃口,不如说是要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而又不久之后,又一个客人来到了。一个吕振羽熟悉异常的女孩子——纪容。
现在,吕振羽知道,陈宁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陈宁居然把纪容也叫来了上海,同样准备进入麒麟书院学习。几年不见,纪容对吕振羽这个当初很长一段时间里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大哥哥一点也没有生分,一见到吕振羽,双眼立刻就蒙上了一层水气。纪容是个安静内向的女生,她没有哭,也没有大笑大闹地表示自己的喜悦,而是同样进了厨房,给吕振羽打下手。纪容也是一个人生活惯了的人,虽然称不上精通厨艺,但作为一个协助者还是绰绰有余的。而相隔3年多之后再次简单纪容的吕振羽,则一如往昔,像个哥哥一样问着纪容这几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