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以你这个开朗的性格,想必现在已经在学院里已经结识了不少新同学了吧?”
“嗯,是认识了不少朋友,怎么了?”卡尔问道。
“那么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有一件事想请你打听一下。”我说。
“哎?当然可以喽,只要我办得到你尽管说啊。”卡尔回答。
“啊,是这样的,学院里有一个音乐教师叫贾斯订,你帮我查一下他的情报好吗?”我说到“贾斯订”的名字时,安琪儿神色微微一动,随即看着我点了下头,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这次的歌唱考试中,贾斯订故意向我和安琪儿使诡计,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我实在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动机,我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根本就不知道有贾斯订这么个人,也不可能与他结仇,而安琪儿似乎也从来与他没有过接触,所以贾斯订与我们作对的原因总要查清楚才好,知己知彼才能定好对策,不然是放着总也是个隐患。
只不过,这件事最好控制在只有当事人的我,安琪儿以及卡尔知道就好,否则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一怒之下去找贾斯订算账,那就不符合我谋定后动的战略方针了。
“贾斯订?这名字我好像在那里听过,”卡尔伸手搔了搔头。
“啊,听说他在进入学院以前是南方很有名的吟游诗人。”我补充说。
“噢!原来是他呀!”卡尔恍然大悟,“那个号称一首情歌唱遍南方的大情圣贾斯订,他居然到天神之光里面来做音乐教授了?”
“没错,就是他,既然你也知道,那应该比较好查了吧?”
“这个么……”卡尔看了看我,露出了有点古怪的神色,“查倒是肯定不难查,就是不知道芙若娅小姐您想要查到什么程度呢?”
“什么程度,嗯……总之能查到的你都告诉我就行了。”我随口说。
“那……比如说他有没有女朋友,兴趣爱好是什么,喜欢吃什么,是不是要这些呢?”卡尔的神色更古怪了。
咦?不对啊,这些怎么听着像是我想要追贾斯订一样?再看看卡尔的神色,我猛然间明白了——敢情这小子误会了。
“你想到哪儿去啦!才不是这样,是……唉,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帮我查一查就对了,不要去查那些无聊的事情。”我叮嘱他说。
“噢……我明白了。”卡尔的神色看来还有点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说话间,医务室已经到了,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一个胸口挂着实习医生牌子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在医务室里值班,看见我和安琪儿一起进去,顿时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两……两位小姐哪……哪里不舒服?”
我和安琪儿齐声说:“不是我们,是他。”然后一起指向正站在我们中间幸福地傻笑的卡尔。
年轻实习医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貌不惊人的卡尔,惊愕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后对卡尔说:“来来来,我们来这边谈。”然后就把卡尔带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我和安琪儿正在感到奇怪时,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扑通”的一声,然后卡尔大声叫了起来:“喂!喂!喂!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跪下了?!你应该是我的学长吧?我可受不起啊!”
然后听见那个实习医生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大哥!这样水灵的美女,泡到一个都天难地难,你居然一口气能泡到俩!瞧您也不比我帅,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拜您做大哥!小弟都打了五年的光棍儿了!把您的高招教教小弟我吧!我一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喂!喂!快起来!学长你误会了!给她们听见就不好了……”卡尔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我和安琪儿面面相觑,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我和安琪儿是想要等卡尔治好了伤再陪他一起回去,不过卡尔以自己完全能一个人回去为由坚决谢绝,因为他突然醒悟到:如果被某个好事而且大嘴巴的同学看到他在夜晚与我和安琪儿一起走的话,他很可能活不到三个小时。
“芙若娅,你怎么会想到让卡尔来打听贾斯丁的事情的?”走出医务室以后,安琪儿这样问我。
“怎么?你不觉得他很合适吗?”我问道。
“合适,现在想想,的确是太合适了,你还真是人尽其用呢。”安琪儿笑着说,“只不过,我一时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方法,进入学院以后,身边几个得力的人都不在,不习惯啊。”
“哎?你可以让他们也进入学院啊,这种事情对皇家来说并不困难吧?”我奇怪地问。
“嗯,虽然天神之光严格禁止校外势力插手学生内部事务,但如果我真得想,总也可以让他们进来几个的,只不过我自己拒绝了,因为我打算靠自己一个人来渡过学院里的生活。”安琪儿回答。
“可是,你是皇家的一颗独苗啊,他们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吧?”
“嗯,虽然我坚持不需要,不过父皇和母后暗地里估计是派了人的,只不过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罢了。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出来打扰我,我也可以当他们不存在。”安琪儿耸耸肩说。
“也难怪,你看看这个学校里的情况,我们进来才几天?我已经目睹了两场私斗了,这样的话,的确不可能让家长放心的。”我点头赞同。
“那也未必,你知道吗?天神之光中对学生相当放任,课余时间可以自由安排,私斗的情况几乎每天都有发生,有的固然是正当的切磋武技,也有就是很低级的斗殴,可奇怪的是,在这些私斗中,受伤是很正常,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致死或者致残,学院恐怕对私斗是有某种防御机制的。”安琪儿若有所思地说。
“防御机制?会是什么?”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安琪儿摇摇头,“不过我猜想应该是似疏实密的监控吧?私斗发生时,那些教授心中是有数的,但是他们躲在一旁并不现身,而是任其发展,只有在要出现不可挽回后果时才会出手阻止。”
“原来如此,你的话倒令我想起另外一个默默保护我们的人呢。”我微微一笑,转过身对一旁的树丛喊道:“雷,别躲了,你想藏到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