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楣得意地道:“娘,你要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姐姐为啥神情不对,我就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快快说给娘听听!”马夫人追问道。
马高楣却道:“那娘你得先答应我,让我出去玩儿,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而且我敢担保,就算你去问姐,姐也不会说的,因为她想的是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呢?嗯,我忘了!”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个谈判高手,竟然还会卖关子,
说别的,当娘的有可能不急,可一听说女儿想男人,当娘的能不急嘛!马夫人急道:“男人,什么男人?好好,你只要告诉娘是哪个男人,娘就答应让你出去玩!”
马高楣目地达到,这才又从书架上取出那封信,念给马夫人听。念了一半,他就道:“姐想的那个男人叫王平安,我亲耳听她说的‘原来他叫王平安’,一连说还一边笑嘻嘻的,这不是想男人,难不成还是想女人吗?”
马夫人大吃一惊,道:“这个王平安竟是念苦的师弟,那岂不是也成了你爹的……同辈了,这辈份好大啊,你快快再往下念!”
见母亲感兴趣,马高楣自是更加得意,便将书信从头到尾的念完了!
马夫人听罢,由惊转喜,道:“想明白了,你姐姐今天去了感业寺,定在寺中见到了前去拜会主持的这个王平安,他是俗家弟子,都是礼佛之人,去拜会一下主持也属正常,结果就被你姐姐给看到了!”
马高楣却道:“信上写王平安是来赶考的,他不象我这样好好的读书,却去尼姑庵做什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马夫人一戳他的额头,心中却着实欢喜,女儿年纪大了,多想些事情也属正常,自己象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了。这个王平安到底是否象信中写的这般好,却得去问老爷了。这人是进京的考生,而老爷却刚升了礼部郎中,这可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啊!
高阳公主回了驸马府,却见房遗爱已经回来了。房遗爱将她迎进花厅,笑道:“公主,你不是很喜欢见文人士子吗……”
高阳公主眼睛一瞪,气道:“你又信不过我了,又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作甚,又想逼我去感业寺吗?小心我如再去,真的就不回来了!”
“不不,我哪能逼你呢,公主误会了!”房遗爱道:“那些士子们上门投行卷,一个一个的来,太占用公主的时间,打搅公主的休息,不如一次都见了,岂不大好?”
说着,他取出那张请柬,递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打开一看,皱起眉头,道:“王平安,这人好生耳熟呀!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献上升仙术的医生吗,是不是他?”
房遗爱笑道:“可不就是他,他和太医署的人比拼医术,结果大获全胜,所以士子们想招开一次诗文会,赞扬这件事,这张请柬上都写着呢,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高阳公主哼了声,道:“他们就不怕得罪太医署?”
房遗爱道:“照道理来讲应该是有所顾忌的,不过这王平安可是太子殿下招进京的,赞扬王平安,其实就是在赞扬太子殿下啊,那帮太医们谁敢说个不字,估计诗文会召开之时,他们还会去捧场呢,大拍王平安的马屁!”
高阳公主一愣,道:“怎会如此?他们应该嫉恨才对啊!”
“官场上的事,公主有所不知!”房遗爱笑道:“太医署现在的最高官员,乃是太医丞,而太医令一职,现在一直空着哪,太医令才是正经的长官。王平安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又医术高超,大家又这么捧他,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公主明白了吧!所以说,那帮太医知道了王平安是谁,不但不敢嫉恨他,反而要捧着才成呢!”
高阳公主这才明白,道:“当官的花花肠子多也就罢了,这没当官的人花花肠子也这么多,真是岂有此理,这场诗文会不过是捧那个姓王的臭脚罢了,我才不去看呢!”
房遗爱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王平安确是有真本事,否则大家也不会捧他。再说了,这次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去参加诗文会的,盛大得很,你这次去了,就能将所有的考生都见了,也省得他们以后再来烦你!”
高阳公主听罢,想了想,道:“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参加,那不是考生的呢,比如说……比如说和尚,或者是俗家弟子什么的?”
房遗爱一愣,什么意思,公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感起兴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