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1892年,福岛安正更是一个人只身沿着西伯利亚铁路,横穿了整个西伯利亚,对俄国进行实地侦察。在这次西伯利亚穿越中,福岛安正一共历时488天,行程14000公里,中途甚致换了八匹马,可谓是九死一生。
通过实地考察来获取第一手资料,以能够更全面地了解实际情况,为战争决策提供更多有价值的参考资料,是福岛安正的一贯作风。因此这次如果自己能够亲临第一战,用自己的眼睛去观查敌军,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新的情报。而且自己手下有五千日军,就算是打不过敌军,但自保应是有余的。因此福岛安正才下令天津城里的日军集结出击。而在日军出击以后,天津城的守卫由各国租界的jūn_duì付责。
福岛安正选择的进军路线是分兵两路,分别沿海河前进。虽然这样做将兵力分散,有违用兵的原则,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从天津到大沽口,正是海河沿线,海河大体呈东西走向,只是到了天津城前时转向南北流向,因此成为天津城东、北两面的护城河,而大沽口炮台就分列海河入海口的南北两岸,如果只从海河的一侧进军,那么敌军就可以从另一侧迂回包抄自己的侧后方,必须要同时兼顾海河两岸才行。当初八国联军从天津进攻北京的时候,也是分别从海河两岸一起向北京前进。好在是海河并不算宽,再带上几十条小船,无论那一方受到攻击,另一边都可以极时的渡过海河赶过来增援。
而且福岛安正并沒有将jūn_duì平分成两部份,而是以海河南岸为主力,约有三千五百日军,带十五门火炮,而海河北岸为侧师,只有约一千五百日军,带六门火炮;而且北岸的日军进军要提前约三到五公里,首先赶到李庄子建立阵地;而南岸的主力曰军再分为前后两部份,前部也是一千五百jūn_duì,后部两千jūn_duì,相距大约十公里左右,并且分为两天的时间,在葛沽建立阵地。
李庄子和葛沽距离大沽口都在十五公里以內,在这两个地方建立阵地,确实可以给大沽口造成巨大的危胁,限制大沽口的敌军活动空间。而且这样分三部份进军,则是考虑如果前锋jūn_duì遭遇到敌军的袭击,后应的jūn_duì要么可以赶上来增援,或者是为前部jūn_duì后撤提供接应,而如果两支前部jūn_duì在前沿建立了初步的阵地之后,后部的jūn_duì到达,也可以迅速的站稳脚跟。
虽然福岛安正是搞情报工作的,但毕竟也是受过了严格的军事教育和训练,这样的非对称兵力布置,正是这个时代惯用的战术,因此这一番布置也是中规中据,合情合理。
于是就在第二天,日军从天津城里出发,分兵两路,沿着海河的两岸,向大沽口方向进发,而福岛安正则是带领南线的后部jūn_duì前进,随军共计有木船五十三艘,两艘排水量200吨的小炮艇。
北岸的日军在下午三时左右到达李庄子,在李庄子驻扎下来。李庄孑是一个村庄,不过在八国联军占领大沽口之后,血洗了附近的村庄,居民们大部份被八国联军所杀,侥幸活命的人也己经全部己经逃光了,现在只剩下数百间房屋,因此福岛安正才选择这里做为北路日军的驻军地点,在这里不用搭建帐蓬建立营地,可以直接住在房屋里,而村孑外面的土围还可以充份加以利用来做为防御阵地使用,可以省去许多人力物力。而在下午四时的时候,南岸的日军也到达了预定的地点——葛沽,建立阵地。
两路日军的进军都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任何袭击,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福岛安正的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到底是那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总不能说敌人没有袭击自己就一定是另有阴谋,毕竟褔岛安正并不是正式的军事指挥官,他的战术、战斗知识都是从学校里学来的,缺乏实战的经验,因此实在有些想不通。
不过jūn_duì己经开拔了,而且前部的jūn_duì都进入到预定的阵地,总不能再收回来,因此福岛安正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按照出兵时预定的计划,命令自己的jūn_duì在原地驻扎,等明天再到达葛沽,和前部的日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