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德烈以及他的追
竹子是一种非常易于加工的植物,可以说只要有一把刀就能用竹子作很多事情,这对于缺少工具的流亡者们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只是整个队伍除了几件穿在身上的衣服就只有几把野兽利齿磨制的匕首而已,仅仅能用来剥皮割肉处理猎物。仅有的两把能称作武器的狭长弯刀属于莫拉,它们以荒兽之牙打磨而成,在安德烈看来颇有几分像他记忆里倭刀中的野太刀,拥有漂亮的弧度以及远超常人所能驾驭的长度,与蛇魔近两米的身高以及优越的臂长相得益彰。
这种武器用来砍人杀怪大概刚刚好,但是用来当砍刀斧子对付竹子只怕用不了多久“耐久度”就要归零。好在除了利刃,在人类的智慧历程中对付植物还有着另一种利器——火。
十几名怯魔在卡塔尔炎魔伽楼达和另一名雄性蛇魔沙瓦隆的带领下将枯叶等易燃物堆积于竹竿根部,然后它们在炎魔的注视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凭借魔力点燃这些干燥的可燃物对一名中阶炎魔来说十分简单,伽楼达早已向安德烈展示过他的力量。
炎魔曾用十几秒的时间凝聚了一颗人头大小的火球,然后只用了一息的时间火球就将一株三人高的乔木全部引燃,最后那颗无辜的树在半个小时之内连同枝干全都化成了黑色的焦炭。
“树倒了~!”
伴
先由得他们兴奋吧,伽楼达心情愉快的笑了笑。接下来怯魔们的任务将会更加的枯燥、繁重,它们要将粗大的竹竿用更小更难以操控的火焰烧成一个一个单独竹节构成的竹筒。
“记住安德烈殿下的话,尽量不要让火势变大,一旦有任何失去控制的预兆马上呼喊其他人过来帮忙!”伽楼达看着怯魔们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面,在蛇魔的监督下他们准备如法炮制,继续准备着手放倒另一株同样粗壮的竹子。
这群矮个子兴致高昂的大呼小叫着,似乎十分热衷于这类破坏性的活动。
流亡队伍之中对火焰最为熟悉的莫过于伽楼达了,但尊贵的深渊之子似乎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交给炎魔。他还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任务,但应该要比让这些怯魔不亦乐乎的烧火“游戏”更重要一些。
怯魔们羡慕的看着伽楼达强壮宽阔的背影,除了每年最冷的季节,大多数时间里,像熊孩子一样的怯魔们对于火焰的畏惧其实是多过好奇的。
不过今天却是全然不同以往的!伟大的深渊之子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伽楼达大人才将他那强大又危险的火焰“借”给他们来管理和使用。怯魔们兴奋的看着貌似柔弱的火苗舔舐着连牙齿也难以撼动的粗大竹竿,这些红色的精灵将竹竿渐渐侵蚀成松脆的碳黑色。怯魔们不断的加入易燃物维持着火焰的温度,在他们单纯的想象中,这也许就是他们将来能够进阶为强大炎魔的重要契机!
营地的另一边,三名魅魔带领着她们的手下用打磨好的石块收割着墨绿色或褐色的蔓藤。被割下来的蔓藤将被放置在石台上由其他人用圆形的石块碾制成一缕缕的植物纤维。大多数魅魔对于绳索编织都十分熟悉,而最常被使用的材料就是她们自己的头发,这几乎是她们所能得到的最为强韧、稀有的可编织物,许多皮制衣物的系带就是魅魔用她们头发编织而成的。
所有的人都被下令不得食用生食、生水,谨防蛇虫叮咬。据尊贵的深渊之子的说法,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诅咒传播的主要途径,生食、蛇虫所有人都明白,水却又是怎么个“熟”法!?别说那些懵懂的怯魔,就连对火焰最为熟悉的伽楼达也说不明白,但这也不妨碍那些胆小怯懦的家伙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们可不敢去尝试挑战那传说中“诅咒”的厉害。虽然这些命令对于习惯了生食和生水的魔族来说显得十分的便扭。
莫拉、狄拉德带着卡诺尔之女以及另外几名角魔去搜寻食物以及深渊之子所说的特别矿物去了。伽楼达缓缓的走向沼泽边,在那儿安德烈殿下在监督利维娅和她麾下的怯魔们……玩泥巴!?
“你们的手脚接触了生水,在清洁之前记得不要吃东西,另外接触了不清洁水源的手一定不要去接触眼睛、gāng门这些地方的黏膜。”安德烈指挥着怯魔们找了一处植被稀少的黄土地面让他们用竹棍、破竹片等简陋工具开挖。“黏膜明白吗?就是那些粉嫩湿润的皮肉。”
怯魔们忙不适宜的点头,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也不敢违背伟大深渊之子的吩咐!
直到土层中没有了黑色的腐化物和乱七八糟的碎石,安德烈才命令怯魔们取了些干净的黄土,选取尽量清澈的水洼中的水将其和在一起,揉搓成大大小小的泥团。
制作陶瓷是一项拥有悠久传统的古老工艺。然而陶瓷优秀的物理性质使得即使在纳米材料被广泛运用的年代里,人们仍然没有停止对陶瓷工艺在新领域的所能发挥的作用进行深入的探索和开发。
安德烈自然不可能执行那些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的计划,哪怕能完成石器时代的那种陶罐或者瓦罐都足够让他满意了。而为了保证他的队伍能够拥有干净的食物和饮用水,伽楼达操控火焰的能力在他看来就是实现这个目标成功的有力保证。
深渊之子从怯魔们的玩笑之作中选了个仅有他半个手掌大小的厚实泥罐,和泥的水还没有干,这对第一次烧制陶器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半成品,但是他没有时间来慢慢尝试了。短时间内魔族们还能从烤过的食物中勉强摄取到一点点聊胜于无的水分,但是用不了几天,长时间被压抑的干渴就会让不能饮用生水、生食的禁令形同虚设。饮用生水只是有可能感染肠道病菌和寄生虫,实实在在的干渴却能让人的意志变得十分薄弱,连安德烈自己都不确定他在那种情况下到底能够坚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