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遭变故

今中央大街那里办图书展诶，我们顺路去看看好不好？”安薇往往都是一提到书两眼放光。

小梅子翻了翻白眼，想这孩子真是没救了。眼睛看书都架上眼镜了，无论什麽时候休息时间打电话给她，正在做的事情永远都是在看书。以至於安薇从来都不怎麽注意自己的形象──标准的支着二饼的学生妹形象。一般像安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会很喜欢打扮自己，尤其是像安薇这种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

从书店里出来，安薇心满意足地拎着结实的购书袋，小梅子则是又累又气地瞪着安薇，除了吃一顿安薇请的正宗披萨，整个下午小梅子陪着安薇在书店泡了一个下午，虽然自己白看漫画新番看得也很过瘾，不过哪里也没去上，还是很遗憾的。

安薇坐在回家的车上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新购进的这些宝贝，小心地抽出一本，j” />装本的外壳，封面美观，纸张厚实有光泽，散发着新书特有的淡淡墨香，甚至拿在手中那种重量都给人一种踏实感，这一切都让安薇深深地醉了。

安薇从小爱书，家里她的房间有好几个大书架，不仅如此，床下、抽屉、书桌上，甚至是地板上的纸箱里都装满了安薇读过的书。安薇经常看书，读书的速度也很快，不过有些兴趣的，还能达到过目复述的地步。安薇平时的零用钱不少，只是全部都花在书上面了。对於女儿爱书，安薇的父母非常高兴，很支持。只是偶尔也会担忧，如果女儿一直这麽下去，岂不是很少与这个社会接触，那不就与社会脱节了吗？

安薇刚进家门，就看见父亲握着手机倒下的那一瞬，手中的书袋在慌忙间坠落，母亲喊着已经昏迷的父亲，安薇有那麽一刹的慌神儿，急奔到电话前叫救护车，明明那麽简单的事，却因为慌忙害怕不那麽顺利。

看着父亲被抬上救护车，安薇始终不明白一向健康的父亲怎麽会一下子就倒下了，没有一点预兆，就这麽突然发生在眼前。安薇跟着母亲在医院里帮忙，可那就像是发生在梦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父亲进了icu重症监护室，母亲坐走廊里，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母亲已经连续两顿没吃没喝了，安薇在医院门口买了小碗面给母亲，用的是买书剩下的零用钱。母亲端过来眼中只是含着泪说：“孩子，为难你了。”吃几口也就放下了，这个时候怎麽还会有胃口。

安薇回家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给父母，又带了一些住院用的东西，却在沙发上看到了父亲的手机，安薇记得父亲发病前是握着它的，打开最後的通话记录发现是卢叔。

卢叔是父亲的好朋友，也是父亲厂里的财务。这麽多年来经常见面，安薇对他也是很有印象，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不怎麽说话总是笑呵呵的，可安薇却总是不太喜欢这个人，这仅凭的是一种直觉。难道卢叔跟父亲说了什麽，所以才导致父亲发病的？安薇怎麽想都觉得这种可能x” />极大，安薇拨打了电话，那边已是关机提示了。

安薇拿着手机来到医院，发现厂里的一些主任还有一些父亲原来供货商都在这里，他们都是父亲多年的旧识了，平时关系还不错，这时来探望父亲也是自然的。可谈话的内容在安薇看来却不是那麽回事，也是的，探病怎麽会不进屋呢？何况父亲现在已经从icu里转到这种普通病房了。

“老何，我说咱们还是等几了父亲的病了，工厂也要倒了，被卖掉了，可能房子也会被卖掉的事，就没有人来探望过父亲了。父亲平时总是能尽力帮人的，现在没想到却落得这麽个下场，安薇心里一片冰凉。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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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忍痛割爱

在母亲大哭了几场，痛骂了几次之後，安薇的家不得不从原来的房子里搬出来，卖掉它，换成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安薇也忍痛处理掉了自己最爱的书。卖掉了工厂，偿还了税款和欠款，支付了父亲的医药费和工人的遣散费，家里已经不剩下什麽积蓄了。接下来父亲的身体还需要後期的药物跟进，好药好价，一时间家里的生计成了问题。安薇的母亲从来都没为家里的生计犯过愁，也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这时的母亲很烦躁，也很憔悴。安薇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母亲的极限了，自己绝对不能有什麽波动，不然母亲一定会崩溃的，考虑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安薇来到学校的校长室。

安薇的成绩是全校数一数二的，校长不可能不认识安薇。安薇只是求校长帮个忙，帮她卖掉那个去一高的名额，转而去三流高中──佳品高中。这样两校之间的差额大概会有八万的样子。佳品高中想必也不会拒绝的，能买得起一高名额的人想必也会有办法让一高接受的。

“安薇，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做？这可是会影响到你後半生的决定啊！你要想清楚这两个学校的差距，在佳品那样的高中，每年高考过线的都很少，这样会耽误了你的。再好好地想想，千万不要任x” />。”老校长很喜欢安薇这个孩子，不希望安薇去一个g” />本没有升学希望的高中，太可惜了。

“校长，我没有任x” />，我是认真考虑过了。我家里出了一些变故，急需用钱，没有办法好想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家垮掉。”安薇沈着冷静，眼中的坚定更让老校长心疼。

“可是，家里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帮忙吗？要知道没了这次机会，以後想进一高都非常难了，一高一般是不接受转校生的。”老校长不忍。

“人情冷暖，校长，您应该知道的。”安薇没解释，也没有多说什麽，只说了这几个字，却字字透着心酸。

老校长听了，都想替这个女孩子流泪，可安薇的眼都没有湿润过，老校长只得点了点头。

安薇把自己去一高的升学名额卖了个八万的好价钱，然後把学籍转到了佳品高中，不像在市区的一高，佳品高中离安薇的住处很远。

家里新搬的屋子大概也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大小，房子很旧，还有一股很浓重的霉味，房子基本没有装修过。安薇从来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就算是亲戚家也没有人住过这样的房子。安薇把朝阳的那间稍大的让给父母住，自己搬到了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对面小间。安薇利用开学前几嘛，肯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样不想念高中的嘛。二叔还非得逼我来，真够郁闷的！”

“我没有被逼着来啊！是考进来的。”安薇陈述着这一事实，安薇的成绩只要一半多一点点就可以考进佳品高中的。

“什麽？考进来？开玩笑的吧，凡是来佳品的都是成绩超烂的，能考出那个成绩的，早就花点钱去别的高中了。”男生怎麽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子会是个有本事考进来的。

“那你成绩多少？”男生不死心地问道，虽然对学习没兴趣，不过大概分数还是有点了解的，毕竟完，看了看安薇这个女孩子，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让自己有种难以琢磨的感觉。

从进来到现在一问一答，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表情也波澜不惊。是什麽能把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这女孩虽然长相平凡普通，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让人能够迅速地平静下来，是什麽样的积淀能让她拥有这种力量？费俊齐皱皱眉，恐怕这个女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自己这座小庙恐怕也供不下这座大佛。

“妈，从明照做就是了，万强，如果你处理不好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找别人来代替你看那边的场子。”右手边的男子声音低沈，不急不慢地说着威胁的话语。

“怎麽会呢，老爷子和三少还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保管办得漂漂亮亮的。”那个男人有点慌张了，立刻表决心。

“孩子你多大了？这费家茶楼怎麽连这麽小的孩子也敢用？”老爷子看着安薇在最小号的中式工装里还空荡荡的小身板，皱了皱眉。

“我叫安薇，十六了，到了法定可以工作的年龄。”安薇稳住自己的声音，微笑着规矩地回答。

程老爷子看着安薇的点茶技巧和神态，若有所思。这个孩子，年龄不大，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这麽聪慧的孩子，不会不知道屋里的这三个男人是什麽来路，做起事来还能依然故我，着实不易。

“你今，很和蔼，明知道他非善类，不过对自己并没有什麽威胁，这让安薇很安心。

三少程任一直在打量安薇，这个女孩也就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长相并不出众，也没有一般男人都喜欢的我见犹怜的感觉，大方得体倒是有的，为什麽老爷子那麽感兴趣？程任不认为老爷子会对这个孩子产生那种兴趣，可除了那个之外，还有什麽呢？程任有点捉 />不透。

安薇走出末班车，就看见父亲站在路灯下，手里还拿着拐杖，安薇心里突然一酸，眼里湿润起来。

“爸，你怎麽来了，这麽近的路，我自己能行的。”安薇扶着父亲的手臂慢慢走。

“爸现在了算的。”安薇低着头，看起来有些脆弱。让费俊齐这个不喜欢女人的都觉得有些不忍。

这个丫头太聪明了，她知道对什麽人该用什麽态度，适当的表示脆弱和无助，凡是不是心硬如铁的人就都会不忍和心软。费俊齐叹了口气，自家那小子竟然对这个丫头有好感，看来真是栽了！

安薇皱眉看着对面的男人，看来这次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让这位胡局有兴趣的，居然发生了上次的事件之後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随了他的心愿？还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和身形都比较小的关系，其实这个人是个对幼小类型有特殊癖好的？安薇上次表面镇定，可是後怕还是困扰了安薇很长时间。这次又点名叫自己点茶，到底会怎麽样安薇心里发慌。

领班明知道上次发生的事，还叫自己来，是什麽意思？安薇不愿意多想。况且这次费俊齐已经一过和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

“谢谢您，刚才多亏您了。”安薇强做镇定，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忍着抽噎而颤抖。

“说什麽呢，这丫头，真见外。那姓胡的也应该不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不然借他个狗胆他也不敢，放心吧，这种豆丁的小事你三哥一会儿就办好。”程老爷子和蔼地递了块帕子给安薇。

三哥？安薇不知道程老爷子是什麽意思，在他们的世界里这种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那就意味这一种立场，无论安薇以後出了什麽事情，这个三哥和程老爷子都得出头。安薇有点不解地看着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笑：“你看我这记x” />，是叫得早了点儿，丫头你还没点头呢！”安薇心里一惊果然有事。

三少、费家二叔、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也进了包厢，一下子包厢显得拥挤了很多。安薇连忙站起来，要给各位让座，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没有坐着的份儿。

“安丫头，别管他们，你坐你的，他们没地儿另找座儿去。”程老爷子拉着安薇坐在自己的身边。屋里所有人的目光这下全都集中在安薇的身上，被这麽多人盯着看安薇有些不自在。

“正好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後安丫头就是程家的老六，我家的姑娘，谁要是不开眼，你们都不用客气。还有老三啊，你告诉那几个死小子一声，十一回来一趟，咱家添个妹妹。”在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包括三少，从来没想到程老爷子能这麽待安薇，这到底是为什麽谁也猜不出来老爷子的心思。

“老爷子，你别说风就是雨的，人家还没说愿意不愿意呢吧！”三少程任有点不悦，这家里本来就不太平，这时候还认什麽干女儿添乱。

“安丫头，你愿不愿意啊，如果愿意以後你就有我这个干爹，还有五个哥哥疼。干爹我虽然没什麽大本事，不过保你不受别人欺负还是做到了的。怎麽样？丫头愿意不？”程老爷子笑着问安薇，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在安薇身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安薇完全没理解原因，自己g” />本没有什麽值得程老爷子这麽对待的价值。现在表面上来看完全没有威胁和害处，就像是程老爷子说的，对自己来说完全是好处，不过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安薇清楚这种情况下，老爷子都这麽说了，自己不答应完全是不给面子，这麽下来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安薇不知道。

“安薇，怎麽还没缓过来，还是高兴的？老爷子认你做干女儿，还不快点应着？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费俊齐有点招架不住了，这屋里的气氛g” />本不适合人类生存。

“谢谢干爹，不过我想像哥哥他们一样叫您老爷子行吗？干爹怪别扭的。”

“这丫头就是讨人喜欢，瞧瞧这大方劲儿，就是我程家的人。”

安薇一笑，动手煮水，完成点茶之後，双手奉上给程老爷子，“老爷子，喝茶！”

又动手端茶给程任，“三哥，喝茶！”

程任看着安薇，又看了看安薇手上的茶，没有要接的意思，安薇在程任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不屑和冷酷，心中一凉，这个男人是瞧不起自己的，自己又何尝是瞧得起自己的？威武不能屈，说得轻松。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安薇几乎用祈求的眼神望着程任，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经不起任何的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