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上摆着豆浆和包子,不知道包子是什么馅的。
白幼薇淡淡“哦”了一声,也没走远,在附近随意找了片树荫呆着。
早晨很清静,清静里带着烟火气儿,时不时有人从花园走过——拉着渔网结伴而行的小伙子,挎着菜篮边走边笑的女人,还有进进出出晾晒被单衣服的大婶大妈们。
再远些,餐厅里刚出炉的馒头冒出热气,那白色蒸汽飘得老远,夹裹着米面原滋原味的香甜。
真是奇妙。外面是生死一线的紧绷,到了这里却是岁月静好,让人觉得不真实。
承蔚才还在和赵叔聊。
许是两人年纪差不多,所以相谈甚欢。
赵叔恭维承蔚才有学识、有文化;承蔚才则由衷的称赞赵叔是有大抱负的人。
承蔚才对赵叔竖起大拇指,感叹道:“我教了一辈子书,也不过拘泥于一方教室里,您不一样,您是胸怀四方的人,所以才能把这岛上的衣食住行规制得井井有条,大家在岛上避世而居,安居乐业,您这里跟桃花源也差不了多少呀!”
说到兴头上,他还赋诗一首:“武陵川径入幽遐,中有鸡犬秦人家,先时见者为谁耶?源水今流桃复花!”
赵叔爽朗的大笑,道:“算不得什么,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过我们七月刚种下一批玉米,如果十月能够丰收,再种一批麦子,倒是说不定能建个桃源出来。”
承老师笑:“不远矣,不远矣啊!”
白幼薇眯了眯眼睛,懒洋洋看着两个老头。
太阳渐渐升起,树荫也一点点偏移。
白幼薇的轮椅跟着树荫一块儿移。
等到十一点左右,沈墨和谈笑终于回来,看见树荫下乘凉的白幼薇,抬脚走过去。
“先别说话。”白幼薇笑着看他们,“让我猜一猜……你们没有看见运输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