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县的各位乡绅们一开始是不在意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哪家乡绅富户没有跟官府大人们有点关系的。本来么对于新官上任的县令,乡绅们怎么说都要主动对其接风洗尘的。可陈宫这个县令却跟以往的县令不同,虽然接受了乡绅们的接待,但是对乡绅们的一些暗示置若罔闻。乡绅们以为县令大人忙于政事、身心疲惫,需要一些“土特产”滋补身体,所以大伙就准备了一大份“土特产”来慰劳一下县令大人。谁知陈大县令去不按照套路来,直接将送礼的几人给抓了起来,还打了板子,完全不顾薄县官民一家的优良传统。虽然事后陈大县令没有追究各位乡绅的意思,但是乡绅们一致认为县令大人跟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
所以在薄县旱灾严重,陈宫上门希望他们为灾民伸出援手的时候,他们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辞的,根本就没有把陈宫放在眼里。
现在刘玉邀请他们一叙,隐隐知道刘玉叫他们去也是关于赈灾的事情,乡绅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也不能不来。陈宫这个县令可以不放在眼里,看不顺眼还可以找关系弄走。但刘玉这个侯爷可不能随便拒绝的。能拒绝刘侯爷的都是数得上的大人物,就他们这样的小虾米,刘侯爷只要努努嘴,就有人会踊跃地收拾他们。
乡绅们一改之前的面貌,十分积极地到了县衙。这让陈宫感觉有点小受伤。
没用多久,县衙客厅就聚集多位乡绅,薄县有名号的都到齐了。之前刘玉就来过薄县一次,也见过这些人,所以大家伙还是有点熟悉的。
刘玉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也要开始正题了,说道:“各位乡绅,劳烦诸位在百忙之中过来此地一趟。本侯在此赔罪了。”
乡绅们连称不敢。
“不知侯爷召见我等,所为何事啊?”其中一个领头的问道,其他人也是聚精会神地准备听刘玉说话。
刘玉清了清喉咙说道:“本侯今日请诸位前来,却有一事需要诸位帮忙。诸位也是知道,天威难测,薄县今年干旱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薄县官府虽有心赈济灾民,可府库捉襟见肘,希望各位乡绅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住百姓渡过难关。”
早就知道刘玉找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事。各乡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用眼神沟通了一下。
“侯爷明鉴,百姓受灾,我等也是备受煎熬。可我等也是因旱情所困,家无余粮啊。有的更是入不输出,朝不保夕啊。”领头的那位乡绅说道,其他人也是连声称是,有的也在不断诉苦。
陈宫见此也是暗中摇头。当时他去求住乡绅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说的,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可能强逼他们。
“原来如此,其实这赈济是大功德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是十分困难,侯爷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刘玉说道。乡绅们也是脸色一喜。
“其实都怪上任县令白慈贪赃枉法才导致如此地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白慈了。听说还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本侯一定奏请朝廷严加查办,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突然之间,刘玉语气一转,笑呵呵地对着乡绅们说道。
乡绅们心里都是一沉,脸色沉重,都知道刘玉现在是威胁他们了。在场的乡绅们几乎都给贿赂过上任县令,以达到不可告人的事情,冤假错案几乎都是跟这帮人有关,严查之下,这帮子乡绅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刘玉再在这上面添油加火的话,乡绅们就完蛋了。想到这里乡绅们冷汗都出来了,这刘侯爷实在太狠毒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啊。一时间陷入了挣扎。
陈宫也是暗自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着刘玉也是眼冒精光。
“侯爷,小人愿意捐五十石粮食,以解燃眉之急。”有人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