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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晨一直关注着江雁，他觉得以她的能力，考第一完全没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再像初中时那样去争去抢。

高晨很直接地问江雁：“为什么不再去争第一？”

江雁笑，笑得柔和而美丽：“我没有不去争啊，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第一不会永远是我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百分之百真的。”

“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那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是尽力了。”

高晨沉默了，感到心很疼。他其实很懂得江雁。现在的她再不是初中时那个大大咧咧、彪悍、嚣张、无畏的江雁，现在的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和远方的杜军。她对新同学都有着淡淡的疏离，也只对高晨多了那么几分亲近和信赖。

一中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业余时间，同学们可以随意借阅里面的书籍。江雁的课余时间几乎都耗在了那里。

捧着一本名著，斜靠在窗前，一手托书，一手翻页，目光恬淡，面色柔和，静美得就像是一副水墨画，多少次都让高晨怦然心动。他看着这样的她，竟然和在跑道上风一样奔驰的女孩，再也联系不到一起！不，不是的，她还是她，只是少了一份张扬，多了一份沉静。无论怎样的她，在他的心中，都是最美好的！只是他的心，她从来不曾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