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已经变成了一串一看就不是国内的电话的号码。
他看着号码,努力地搜索着以前看日笨片时学到的日语,可到用时才觉得大脑不够用,你好是怎么说的?
对了!
知道了!
他接起电话,很认真的说:“扣你菊花,瓦达西王小白,搞基没妈得,多左哦由罗西裤。”
(翻译:你好,我是王小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对面愣了一下,半晌才回应着:“こんにちは、村正です,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你好,我是村正,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卧槽?
啥意思?
王小白懵逼了,我看了上百部日剧,就会这一句话啊,而且属于会说不会听。
这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日笨人,不会是在骂我吧?
“纳尼?(什么)”
王小白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对面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又不一样了,卧槽,狗日的小日……骂我?
“我要是用中文骂他,他听的懂吗?”
他嘀咕着,一不小心说出了声音,于是那边用着很生硬很奇怪的强调说:“听的懂,王先生,我曾经在华国留了三年的学,还在那个神奇又美丽的国度生活过两年,所以基本的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语调有些生硬,但很流利。
王小白瞬间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甘心的问:“对了,你刚刚哇啦哇啦说了那一堆是啥意思?”
“王先生,是我的自我介绍,大致是说,你好,我叫村正一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村正一郎很诚恳的说,随后又说:“我以为王先生不会日语的,所以一开始打算用话语交流,但没想到王先生竟然会日语,于是我才用日语说话。王先生也喜欢日笨的文化和语言吗?”
“嗯,还不错,日笨的文化,曾陪伴了我整个懵懂躁动的青春期,至今回想起来,各位老师的教诲,依旧令人难忘。”王小白侃侃而谈。
“搜噶!没想到王先生竟然与日笨有着如此之深的渊源,实在是日笨文化的荣幸。”村正一郎很正经的说,言语间透着敬佩。
王小白说:“是啊,那的确是很有渊源,可惜那次搬家……唉,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他一脸感伤,村正一郎急忙道歉:“斯密马赛,勾起了您不美好的回忆。”
王小白暗暗点头,这群日笨人永远那么懂礼貌,随时都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惜这群人是出了名的有小礼而无大义,三观极其扭曲,所以也总能干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
不去想这些深远的东西,王小白说:“村正先生,你好,你的来意我已经从助理那里知道了,但我不得不抱歉的说一句,虽然很感谢贵方对我的邀请与尊重,但我由于个人档期问题,无法调节,所以不能亲自前往了,请见谅。”
“档期有冲突?我们似乎还没有确定大会日期,王先生怎么就知道档期冲突?”村正一郎讶然的说。
王小白脸色一黑,果然不是好东西,不知道成年人的交往中,没有爽快的答应就是拒绝的道理吗?
王小白尴尬一笑,然后问:“那请问贵方将于什么日期举办大会?”
“按照惯例,将于每年的3月底,也就是这个月底举办大会。”
“等会儿啊,我让助理看看我的档期安排……薛薛,看看我三月份有什么事儿要做?”他假模假样的说,又将电话话筒挪远,捏着鼻子,细声细语的说:“王总,您三月底要去泰国探班,回国后要去养猪场观摩如何给母猪产后催乳……就不能推一下吗?三月份我可能要去趟日笨,参加个大会……抱歉啊,王总,不行啊,这些早就说好了,要不您看改成明年三月底如何……”
他一个人自导自演,半晌,他才充满遗憾的说:“村正先生,您都听见了,我是真的腾不出时间。麻烦您帮我转达一下我对大会组委会的歉意与感谢,明年要是再邀请,我一定去参加。”
“王先生,您助理的声音好像变了?是感冒了吗?”那边,村正一郎耿直地问了一个问题。
“……”
声音变不变是重点吗?
你怎么不会听人说话?!
王小白有点恼羞成怒,说:“村正先生,这并不是重点,是吗?”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但王先生,请您务必再慎重考虑一下,这次大会,我们将邀请华日韩菲律宾等几个国家的注明舞者参加,成功卫冕冠军的,会获得亚洲舞王指环,并且能获得一亿现金奖励,以及一份来自我们大日笨最强企业之一的丰田汽车集团的亚洲代言人的合同。合同价值15亿日元。”村正一郎严肃的说着。
“等等!”王小白喊了一声,然后打开电脑,打开浏览器,敲下几个字“人民币对日元汇率”——1:0.0673。
1500000000÷0.0673=好多钱!
“村正先生,我恐怕暂时不能给我答复,请再等我一下,等会儿无论如何,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回复。”
王小白郑重其事的说。
“好吧,希望王先生尽快给我回复,我好给课长回复。”村正一郎无奈的说,在他看来,王小白势必是不会来了。
王小白说:“好的。”
挂完电话,王小白盯着表,现在是下午2点,我六点下班,当指针走向6的时候,我就回拨过去。
4、3、2、1!
好了,四秒过去了,回拨!
我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喂,村正先生吗?我已经同意出席3月底于东京举办的亚洲舞王大会,具体事宜,我会让我的助理与您联系。合作愉快,再见。”电话接通,王小白飞快的说出这段话,然后又飞快地挂了电话。
“……”
村正一郎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