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叫花子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陈空抬眼望去，一灯大师和老顽童竟然都在这里。

陈空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弥陀佛。陈施主别来无恙。”一灯大师念了一声佛号。

旁边老顽童再也忍耐不住，上来大吐苦水：“陈小子，你可是给我害惨了，瑛姑……”

“咦，瑛姑你怎么也来了。”陈空向着他的身后张望。

老顽童拉着他跳起来，“哪呢？哪呢？”

“臭小子，你骗我。”他胡须一翘一翘的。

好久没看到了这胡子了，陈空按捺不住，笑眯眯的伸手揪了一把伸手揪了一把道：“刚刚可能看错了，恩，眼花了。”

果然还是他俩凑一块有意思，众人皆笑了一声。

洪七公道：“陈小子，你怎么搞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靖儿和蓉儿呢？”

陈空道：“已经安顿好了，他们在原来那家客栈住下，明天直接去烟雨楼，黄老邪跟他们在一起。”

“那你怎么了？”他上下打量，“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陈空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听哪个？”

“好消息，好消息。”老顽童焦急道。

幽幽叹息传来，“好消息，你徒弟郭靖，已经突破先天，迈入宗师境了。”

哗啦啦，好像在场众人心碎了一地，唯有老顽童拍手道：“好好，不愧是我义弟，恩，我老顽童果然没看错人。”

陈空淡淡的瞟着他道：“走吧，咱们进屋里说，别在这院子里。”

众人跟着他走了进去，纷纷落座。

“陈小子，你快说说，我义弟怎么突破的？”老顽童摇头晃脑道。

洪七公则是在旁惊讶半晌，砸吧砸吧嘴，没有说话。

陈空拿眼斜着他，面有得色，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七公，你不信？”

洪七公瞪着双眼道：“我当然不信。一灯大师你信么？”

和尚念了一句，道：“陈施主定然不会无的放矢。”

还是和尚实在。陈空轻笑道：“真的突破了。骗你干吗。”

洪七公道：“行吧，你容我冷静冷静，那坏消息呢？”

“太湖水盗让人灭了，除了陆冠英，”陈空叹气道，“哦，就是陆乘风的儿子，其他全数灭口，下一个就是你丐帮，朝廷的意思。”

葫芦掉在地上，洪七公有些沉默，挺拔的身躯在轻微的颤抖。

陈空道：“我还没说完呢，听说朝中很多重臣反对，此事也就作罢了。不过我和黄老邪，都在朝廷的榜单上。这算是不好不坏的消息。”

“呵呵……我们抗金还抗出毛病来了？老叫花子看来是要去宫里走一趟了。”洪七公俯身捡起葫芦，不过陈空看到了他的眼睛有些红。

可怜……丐帮上下精忠报国，几代传承。

“莫冲动，想去皇宫还得排着队呢，几波人等着呢。”陈空淡淡道。

老顽童竟然安慰的拍了拍洪七公道：“我也去，都有谁？”

陈空扒拉着手指数到：“你看着，第一天我师傅黄老邪去，第二天我去，第三天叫花子你可以去，第四天老顽童才轮到你。然后给那皇帝放三天假，等我师傅再去……”

“停停停，你说得叫花子我有点迷糊，这么折磨人的事儿也就你能想出来。”洪七公听得头昏脑涨，“那坏消息呢？你还没说呢。”

陈空道：“坏消息就是朝廷追杀咱们这事，跟蒙古人好像有那么点关系，你徒弟，金刀驸马，知道吧？等决战完后，就会去找那蒙古使节问个明白。”

洪七公拍大腿道：“还问个屁啊，跟蒙古能有什么关系，你没劝劝那傻小子？”

“呦呵？武功在我手里突破也就罢了，这锻炼脑子还要我教，你付我工钱了么？”陈空长剑杵了杵地，梆梆梆的敲起来。

洪七公摆摆手道：“停停停，你别敲了，我头疼，咱们重头说。靖儿真突破了？”

身形也佝偻了几许，陈空的气息更加萧条了，有气无力道：“是，突破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得么？“

众人皆很好奇，陈空站了起来，学着郭靖道：“蓉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这次就让我独战西毒吧……”

两腿横跨，拳收腰际，陈空似模似样比划两下：“然后只听这漫天龙吟，轰隆隆，库查查，雷电交加。”

眼皮一耷拉坐了下来道：“然后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