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丰盛的午饭,安毅和胡子、尹继南开始巡营,检查营区四周的防护壕、木栅栏和各个哨位的情况,最后一起登上结实的五米木梯,走上刚刚竣工的望塔,环视一圈,对弟兄们三天来的建设成果颇为满意。
“要是营房能用青砖灰瓦建起来,不是如今临时的木板房和帐篷,咱们的这个营区完全可以当成一个营的长期驻地使用,弟兄们掌握窍门之后施工速度非常快,质量也很好,已经会合理利用地势和植被进行构筑安排和伪装隐蔽,全师没有一个连、营赶得上咱们。”尹继南自豪地说道。
安毅似乎没听见,掏出腰间皮套里的望远镜快速举起观察北方,嘴里出暧昧的笑声,不时骂出几句粗口。
胡子和尹继南见状也掏出各自的望远镜细看,看到五排轮休的十几个弟兄赤条条泡在河里打水仗,其中几个傻乎乎望着河对面大树下的简易码头,码头上几个村里的姑娘正在用棒槌洗衣裳,不时偷偷望一眼对岸那些粗鲁的大兵。
安毅调整焦距细细观察,现几个村姑都长得水灵灵白嫩嫩的,虽然身穿简朴的蓝底碎花粗布衣裳,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令人愉悦的娇媚神韵,特别是那种想骂又不敢大声骂的羞涩神态,令安毅立刻联想到几天来弟兄们为何勤于是风景独好湘女多情啊!
胡子收起望远镜笑道:“对面那村子叫鸭子铺,是周围十几个村子里较大的一个村,村子西北面一公里左右的大禾场村驻扎有唐生智湘军的一个团。鸭子铺约有三百二十户人家,本是一个富裕的鱼米之乡,可惜这两年湖南战乱不止,村里的健壮男人大多被征召入伍,一仗仗打下来基本没剩下几个,特别是这半年来唐生智部与直系的叶开鑫部打得你死我活,双方战死人数近万,鸭子铺也和其他的几个村子一样几乎成了寡妇村。自从咱们进驻这里。弟兄们每天都到河里洗澡,里面不少湖南籍弟兄看到巧妹子就心痒痒了。不时相互斗上几句嘴,对河的姑娘们也挺泼辣,有时被惹急眼了蹦出的话比弟兄们还露骨。弟兄们就喜欢这调调了,都选择在对面姑娘洗衣服地时候下河洗澡,几个孙子还摆造型亮出一身腱子肉
“哈哈……这帮孙子估计是憋坏了。特别是听说准备打大战了,人人心里头都有点紧张。其中不少弟兄可能一辈子没见过女人长什么样呢,这段日子干活轻松吃得又好。估计是温饱思yín欲了,哈哈!”
安毅又再举起望远镜欣赏对面的淳朴美女。
尹继南严肃地回答:“大哥别担心。这方面我不会马这生活作风问题可是常抓不懈地。今晚我还要集中强调一次军纪。”
安毅收起望远镜,脸上换成夸张的不解神色:“不会吧?继南。你老实跟我说,刚才你有没有通过望远镜,详详细细地看了对岸小码头左边第二个大姑娘露出的白花花地半个?”
尹继南愣了一下脸红了,胡子哈哈一笑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我也看了,谁让你送咱们的望远镜这么好?不到三百米距离照得一清二楚,就连几个姑娘眉目间地表情我也看清楚了,咱们都是龙精虎猛的大男人,看看有啥稀奇地?”
“继南你看,这方面胡子就比你实在,从不学那些假道学的玩意儿,刚才没听他说吗?他可是对浏阳河那边地鸭子铺了如指掌啊!说不定人家胡子随便找个借口,早已到对面哪个娘们儿床上去侦察过敌情和安全隐患了,对吧,胡子?哈哈!”安毅放肆地大笑起来。
胡子毫不在意:“娘们儿床上老子倒没上过,这心里可也真想过,嘿嘿……你还别说,第一天到这里选择营地,老子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的娘们儿,裤裆里小弟就不争气地顶起来了,当时让老子臊得够呛,可转头一看,夏俭几个孙子傻呆呆看得对岸地姑娘直流口水,老子偷偷猫了一眼,现这帮孙子没一个裤裆不顶起哈哈!人之常情嘛,不过没你小子说地这么龌龊,去是去过对面村里,但咱们都是为了营地安全的需要,没一个弟兄在老百姓面前丢人现眼,老老实实询问情况请求帮助,村里老少对咱们也客客气气地,弄清情况后我就老老实实带队回来,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你小子可千万不能胡乱栽赃,要是让弟兄们听到可是影响威信的。”
“就是,大哥你别胡说八道,刚正常一个时辰又损人了。”尹继南也不愿意了,瞪了安毅一眼,自顾自点上支烟。
“嗨?我说你们俩怎么了?一副窦娥冤的神态……哪怕你们真干了又怎么样?只要是你情我愿非暴力苟合,哪一点触犯军规了?别说你,就是老子现在也心里痒痒的了,要不是为了我家楚儿留下这个宝贵的处子之身,老子今晚就偷偷游过去,不信那些春心荡漾的大姑娘不喜欢我爬上她的床!哈哈……走吧,对面洗衣服的娘们儿越来越多了,好像是和弟兄们拌嘴了,好像刚才还唱歌讽刺咱们大兵呢,作为三连的长官,咱们可得去声援一下自己弟兄才对。再一个,整天一群大老爷们儿面对面的,没点生活调剂怎么行?搞不好憋出病来就麻烦了。继南,跟大哥走,大哥传授几招泡妞的绝活给你,省得你这小子夜里常在毯子上画地毅一马当先兴冲冲走下木楼梯,胡子哈哈大笑拉着脸皮薄的尹继南跟在后面,几天来安毅的变态也让两人憋得慌,所以他们都想看看回复正常的安毅又弄些什么鬼怪出来。
不一会儿,安毅三人就来到岸上的石板上站住,在河里逗得兴起的弟兄们看到安毅三人,吓得马上闭上了嘴,一个个慌里慌张、老老实实泡在浅水里,不敢接着挑逗对面的姑娘们。对面的姑娘们隔河看着三位背短枪的长官,也陆续闭上嘴,轻快的歌声也没了。颇为惊慌地埋头洗衣服,没听到什么动静就都偷偷望向安毅几个。
安毅望向水中地夏俭:“刚才你小子像个情的公鸡一样又蹦又跳地。还大喊什么小芳,谁是小芳?”
水里的夏俭难为情地指指对岸:“那个在二层青石板上穿粉色衣服的就是,上次我和胡连副过去公干就认识了。还听过小芳唱地小曲儿,很好听的……连长别生气啊!属下可没干过什么傻事啊,你可别……”
“住口!瞧你这点出息。没干过就证明你清白,证明你有觉悟了?我呸!只证明你没能耐!知道不?你敢说自己晚上不念着人家小芳睡觉?”
安毅没好气地瞪着夏俭。由于他有副大嗓门,又故意操起一口刚学会不久的湖南腔。个姑娘媳妇儿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群女人听到安毅这么大胆、这么放肆地话。惊讶得忘了洗衣服全都望了过来。
安毅看看对面的粉色衣服姑娘,乐呵呵转向慌张地夏俭。压低声音道:“嘿嘿!你小子军事训练一流,看姑娘也有眼光。不枉老子和胡子栽培你一场,那姑娘细皮嫩肉品相端庄,身材婀娜人又勤快,的确难得……夏俭,这么对你说吧,你小子也是湖南人,近水楼台地机会可是不多,何况你小子也是咱们几个重点培养的对象,平时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地也牛逼哄哄到处逞能,这次你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来,让咱们几个长官和弟兄们看看你地能耐,要是在出前你能把对岸的小芳弄上手,老子就给你个代理排长干干,等你一立功就为你申请晋衔,弄个准尉排长当当也就不会太委屈人家姑娘了。”
夏俭大喜过望,望望对岸,又转向安毅:“连长,你可千万别戏耍小弟啊……”
“废话!老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这么多弟兄们都听着,你这孙子竟然敢质疑老子?真他娘地欠揍……这样,要是你不信,老子这就给你加把火,帮帮你这又怕死又反动的孙子!”
安毅转向水中的下士黄应武,指着他湿漉漉的脑袋低声说道:“鹦鹉,你小子能熟练鄂、赣、粤那些乱七八糟的方言,平时没事也爱哼哼各地小曲儿,显示自己聪明过人见多识广有能耐,今天老子就考验考验你,等会儿老子吼歌镇镇对面的娘们儿,你给老子记牢了,回头教会所有弟兄唱,别让对面那帮婆娘们欺负咱们弟兄没文化。这事你要是办好了,等打下南京老子和胡子、继南三个联名保举你到党部的中央政教训练班学习,出来至少也是个少尉,要是你这孙子三天内教不会所有弟兄,你就给老子在这浏阳河里游五十个来回。”
黄应武大惊失色:“连长,你可得多唱两遍啊,否则我记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