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羡昔时军伍,
谩夸儒士德能多。
四塞忽闻狼烟起,
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在急促如风吹雨打江流奔泻般的铮铮琵琶声中,就见脸狭身瘦的郭言疾步蹬蹬上楼,而又毫不犹豫的拜倒在地上切声道:
“还请领军稍加援手,救我一二。。为今之计,我已然是走投无路了。。”
“在我这里最看重的就是于逆境自强不息的人,而倡导互助互利才能自救啊。。”
周淮安不由的有些暗自满地的点点头。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怎么费尽心思去笼络和收服他了;而以自己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周庇他区区一个义军头目,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
“如今,我军有数团人马打算北上越过荆门,进入襄州地界见机行事,你可愿随同其中出力一二吧。。”
他意味深长的强调道。
“然后你就战死在那里吧,这样我对黄王和军府那边也算有所交代了。。”
“多谢领军保全之意。。”
他愣了下随即回味过来而重重顿首道。
“郭言愿为太平军与虚领军报效鞍前马后。。”
。。。。。。
淮南各路兵马云集的饶州鄱阳城中,
全身披挂齐全的淮南先锋讨击使张磷,看着眼前再次堆叠起来的箱笼,不由再度露出矜持自得的笑容来。
这都已经是送来的第五批财货了;只是开箱之后相应显露出来的金银成色,都越发粗劣和逊色了不少。
“也是差不多了啊。。草贼那儿的财货底子当是有所竭尽了。。”
负责清点和见证的行军司马高越叹声道。
“如今都直接那这些包贴、鎏金的物件来凑数了。。”
“
“那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打算了。。前些日子令公已经把相应的旌节送过来了。。”
张璘当即颔首道。
“真要给这些草贼授与旌节么。。。。”
高越犹自有些不安和揣测道。
“若非如此,怎能推进下一步的行事,又取信于草贼令黄逆亲自现身呢。。”
张璘却是叹声道。
“这是令公全盘大计的关键所在。。不容我等稍有犹疑啊。。”
随即他转身走出帐外,而对着具列在帐外候命的军将们大声喝令道:
“传令诸军随某南下信州,以那些新降的草贼部众为首发和前出,行营军并江都团结居中监阵,各州兵马为左右护翼和遮后。。”
“但遇贼势先发这些降军攻之,只消稍有异动就一并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