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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说笑笑间,转眼已来到了顺天殿。
晨雾散去,又是一个艳阳天,照在顺天明黄白亮的琉璃瓦上,印着顺天殿里的宫女各个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却神情肃然!
李公公早已立在殿门外,见师轻青几人前来,忙上前迎了,“奴才给青箩帝姬、七爷、十九爷请安,几位主子吉祥!”
“起来吧!”三人中以夏寒年长位尊,所以便由夏寒吩咐了起身。
师轻青忍不住问,“父皇这两日可还安好?”
李公公笑得一脸慈爱,躬身回禀,“知道今儿帝姬要来,皇上瞧着比哪一天都好!”
夏寒斜眼过来,眼神清冷,“李公公真是越发的会说话了!”
李公公顿时感觉头皮发紧,不敢再多说,忙领着三人进去。
北夏皇手捧着奏折仔细批阅,见到师轻青前来,忙放了下来,笑呵呵地道:“青儿来了?快,摆膳!”
“儿臣给父皇请安!”三人齐声道。
北夏皇笑得越发和蔼,与方才蹙眉批阅奏折的判若两人。
“父皇,几日不见,怎憔悴了许多,莫在要熬夜批阅了!”师轻青忍不住上前搀了北夏皇一手,柔声劝道。
北夏皇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是,都依青儿的!”
夏寒随之一笑,只是那笑却没入了眼,“都说女儿是父皇的小棉袄,果然不错!”
“哈哈哈……!”北夏皇被几人逗得大笑,捋了捋胡须不禁有些感慨,“今日倒是享受了一番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师轻青笑道:“父皇定会长命百岁永享天伦之乐!”
“好好好!”北夏皇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在众人的簇拥中前往偏殿用膳。
夏白瞧着师轻青‘谄媚’的模样十分鄙夷,不屑与之为伍,故意走至一角,颇有一番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师轻青回头一看,瞧见夏白的小动作噗嗤一笑,挤眉弄眼地无声说道:“你有本事何不走至天边去?”
哼——夏白鼻子哼哧哼哧,兴冲冲地走了上来,挽住北夏皇的另一只胳膊,说道:“父皇如今可真是偏心,有了青箩帝姬都不来后宫看望儿臣了!”
北夏皇偏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小儿子,明白他语中的怨念,笑着宽慰了几句,“怎么,还与你姐姐吃醋?待这几日事停一停我便去看你!”说完又偏头对着一旁候着的李公公道:“前几日南甘上贡上来的大宛驹你去牵给一匹给十九!”
十九喜马,听见此言还未等李公公答话便跳着出来谢恩,还不望对着师轻青示威。
“多谢父皇!”
师轻青佯装不见,不与他计较,笑言:“父皇,青儿作为姐姐自然也该作为榜样,不会与弟弟计较的!”说道弟弟时师轻青咬字格外重些。
夏白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因着北夏皇不敢发作。
一顿早膳就这样在夏白与师轻青互相‘暗斗’中过去了。
顺天殿门外。
师轻青领着北夏皇赏赐的宫中珍膳准备回府。
却突然发现夏寒与夏白都跟在了后头,不由十分诧异,回身问道:“你们跟着我作甚?”
夏寒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不是说要去我的宫殿取酒么?”
师轻青眼皮一跳,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青儿想了想,觉得十九弟说得对,酒虽好但还不适合我,我已有了父皇赏赐的珍膳,暂就不需要你的酒了!”
“哦?有美食却无美酒,岂不索然无味?”
对此,师轻青表示格外赞同,但却还没有傻到羊入虎口,当下躬身,正色道:“今日青儿与友人相约,府中小聚,就此别过,再会,再会!”
说完,便转过身往宫门处走去!
穿过右翼门,讶异于身后的寂静,师轻青狐疑地往后头瞧去,见夏寒与夏白居然犹跟在身后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