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tot)/~~)
“经爷,方才七爷带人来了!”一名褐衣小厮在门口恭敬地给还在摇头苦笑的经一经大少爷提了一句。
经一闻言努努嘴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站定片刻,似想到什么一般邪魅一笑,大步推开门进了去。
这一动作颇大,引得屋里头的人纷纷驻足凝视,那些眼里掩饰得很好的惊艳一闪,随即被略微的不屑鄙夷带过,经一收入眼底却是毫不在意径直往右边最角落走了去。
“经爷,不是说去请美人嘛?怎的空手而回?”户部侍郎之子谢亭低头凝视着手中不停摇晃的琼液,身子却恰恰巧妙地拦住了经一的去处。
方才经一在楼下被师家大小姐噎的面红耳赤众人早已收入眼底心照不宣,徒然有人当众提了出来,这下全都围了过来瞧着热闹。
有人冷眼自然有人热心,“谢亭,我看你是还没被你爹教训够吧,还敢想着美人呢?”
这所谓的雅宴办在帝京数一数二的酒楼云阳馆位于京内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再者开席之人又是当今尚书大人之子经一,赴宴之人无不捧场其中之人不乏世家小姐,这下听了中郎将之子乌竹里之言,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谢亭吃花酒被他爹抓包的事来,全都拿手帕掩嘴轻笑,嘤嘤燕语。
男子自然崇尚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行为风格,这等笑资如何能错过,全都敞开了肚皮仰天长笑,一时之间犹如街上的猢狲翻了个漂亮的跟斗一般喝彩逗乐。
“乌竹里,这就是你不懂了,先前先生不是还教过么?叫什么狗…狗改不了吃屎!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记性原也不差的啊!”经一右边一人笑得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补充说道。
谢亭闻言冷哼一声,转头状似询问,“听说有人至今连三字经都还背不全,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噗——
那被询问的那男子紧紧盯着方才说话的男子,眼含戏谑,“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着,你知?”
“你——”经一右边的那人闻言顿时就沉不住气,扑着过去就要动手,谢亭也是不闪不躲想是也忍了多时,暗中将袖子捋了起来。
就在手将要碰到谢亭鼻子时,一直未曾发话的经一淡淡开口,“行了,要打架到外面打去,打坏了屋里头的东西倒是无碍,吓得了我们的怀玉妹妹就不太好了。”
说完对着人群外第二个对此‘热闹’毫不在意的苏怀玉微微一笑。
众人一听,这闻名帝京的才女苏怀玉竟然也在场,惊讶之余自然也随之望去,只见一身穿梅花纹纱袍的女子倚窗聘婷而立,不言不语间自成高雅。
见众人纷纷回头不由暗中轻瞪一眼经一,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秀唇轻启犹如珠落玉盘,“经一,你什么时候能不拿我说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经一了然一笑,趁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轻声道:“走吧,那人该等急了。”
苏怀玉望向经一却又像望向他身后的每一个人,眼神黑亮却空洞,不由喃喃自语,“他来了?”
隔得并不近再加上苏怀玉刻意压低的声音经一倒听的不太仔细不由挑眉再次询问了一遭,“你说什么?”
苏怀玉闻言嘴唇不由微张回过神来,眼眸一转努努嘴侃道:“那你身后这群人怎么办?”
经一瞧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苏怀玉不由一笑,随即又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揶揄道:“你可是再担心我?放心吧,我们走了,这儿他们闹不起来,再说了闹起来又如何,正主儿我都引出来了,还管他们做甚!”
苏怀玉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撇撇嘴没有再说,经一却只是当她默认,不由有些心花怒放起来。
原先在谢亭身边的男子见经一不管如何激怒他,他却还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不由询问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谢亭却是半晌没有说话,就在那男子以为谢亭不会再说时,他却像在询问又像在肯定道了一句,“那可是苏太傅家的长女苏怀玉?”
那男子不由讶异转头看向谢亭,果不其然瞧见一副春/心荡漾的神情,不由伸手捶了捶谢亭的胸脯,心起玩弄之心。
“不是。”此话一出果然引得谢亭回魂,那男子见谢亭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忙又道,“她不是还有谁人是!”
到得此时,谢亭自然知晓自己被耍弄了一通,不由佯怒道:“我看你是皮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