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对杨子欣的确有兴趣,拉小张上门,就是想多打听隔壁芳邻的讯息,其次就是——
“不是吧?”小张不明所以,傻乎乎的进了大门,还手痒的边走边替他收拾地上的垃圾,偏偏他自己完全没有察觉,“你真对子欣有兴趣?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别浪费时间了。”
“怎么说?”见他很自然的翻出连他都不知道被掩盖到哪里的垃圾袋及洗衣篮,徐向阳笑得更开怀了,却也被他的话给勾了注意力,“我都还没有试呢!再说本人的魅力你可是知道的,现在就下定论会不会太早了?”
不是他自恋,从小到大,只要他看上眼的女人,从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魅力?我呸!你差哥可不只一星半点,少在那卖弄!”小张厚脸皮的反驳,手上清垃圾的动作却没停下,嗤了声又说:“我对杨子欣是不了解,不过就我所知,她过的日子和尼姑没两样,身边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公狗都没有一只,平时除了她那几个好友及绮恩外,我还没看见她和谁热络过,就连哥这般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翩翩美男子她都没正眼看过,更何况是你这模样!”
说完不免鄙视的上下扫了眼他那落魄户的装扮。
“她没正眼看你也是应该的,毕竟伤眼嘛!”徐向阳想也没想,就冒出这一句。
“你说什么?!”小张气得跳脚。
徐向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忙装傻,“什么?我没说什么呀!”
真糟,一时嘴贱,居然就这么说出实话来了,真是不应该呀……
小张咬牙,“徐向阳!哥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什么叫见到哥就伤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家伙,一张嘴和学生时期一样的贱!
眼看他发火,而他这猪窝连一半都还没收好,徐向阳不得不伏低做小,一脸严肃的说:“真是你听错了,我是说伤心,不是伤眼,你想想,像你这样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翩翩美男子,肯定是女友一堆,而杨子欣虽然未婚,却有个孩子,怎么敢对你‘痴心妄想’?当然是见你一次伤心一次,不如眼不见为净,你说是不是?”
恶!原来昧着良心说话是这么反胃,让他险些把刚刚吃下肚的两个便当都吐出来了。
小张虽然知道他在胡扯,不过看在他良好的认错态度,自己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
接下来两人又东聊西扯了好一会儿,当然,所谓的东聊西扯也就是翻旧帐,因此里头时不时就传出两人吵嘴的声音,直到一个小时后,小张拎着两大袋垃圾走出他家门,才恍然发现,自己又犯贱的被徐向阳那腹黑的家伙给拐了,顿时气得踹门。
“徐向阳!你这个混账东西——”
可惜徐向阳已早一步关门落锁,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满意的回房睡觉,将门外那像疯狗一样大吼大叫的某人抛到脑后。
春天的阳光十分明媚,不寒不燥,暖洋洋的令人浑身舒畅。
刚沐浴完的徐向阳赤着上身,下身则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阳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让这灿烂的金阳洗礼着,好一扫他连赶了几个月稿子的阴暗。
“这地方真舒服!”看着远处一片汪洋,他勾起唇角,像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丽的景色。
事实上不管赶稿赶得再累,他每天都会站在阳台上,欣赏那变化多端的海洋。
海,永远不可能只有一种风貌,有时是阴郁的天配上汹涌的浪,彷佛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壮观而震撼,有时却是明朗的天搭上宁静的海,碧青一线,宁静的犹如含羞带怯的少女,令人心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