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道人?”蒲云阳听到这四个字后,不由自主地将有关行痴道人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回想了一番,说道:“总捕大人该不会是想说,已经知道行痴道人背后的那位主公是谁了吧?”
聂三江道:“蒲兄弟果然聪明,本座正是要讲这件事。”
蒲云阳道:“我猜,总捕大人是想告诉我,行痴道人背后的主公就是朝廷里的那位奸相,对否?”
聂三江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
蒲云阳登时怒火上涌,恨声道:“既是如此,何不让我一剑杀了那个奸相?”聂三江道:“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刺杀过那位奸相了!只可惜奸相身边高手如云,那些行刺之人最终都白白葬送了性命!”蒲云阳大声问道:“这便是你不教我前去行刺的缘由吗?”聂三江摇头道:“不,这只是缘由之一。”蒲云阳问道:“还有什么缘由?”聂三江答道:“另外一个缘由便是那江湖二字。”聂三江此时仿佛陷入了回忆,续道:“自奸相当政以来,很多重臣被排挤出朝廷。一些忠义之士气愤不过,便联合在一起,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意图除掉奸相,可惜皆以失败告终。由于刺杀之人皆都出身于江湖,自此,江湖二字便成了奸相的心腹大患。奸相为了达到目的,就派他的属下行痴道人四处散播神器传说,目的就是想利用神器,挑起江湖纷争,令江湖各派自相残杀,从而削弱整个江湖势力。所幸的是,传说已破,他的阴谋也未能得逞。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妄谈行刺一事。行痴道人虽然已经死了,但那奸相身边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高手在保护他,你一个人冒然前去行刺,焉有不败之理?”蒲云阳恍然道:“原来那个奸相与江湖还有如此深的仇怨,蒲某身为江湖中人,前去行刺于他,不仅凶险万分,胜算也不大。既然行刺不得,蒲某就不做这冒险之事了!”聂三江微微松了口气,道:“蒲兄弟如此明白事理,也不枉本座一番相劝了。”
“不过……”蒲云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总捕大人为何到现在才告诉蒲某,那奸相一事?在蒲某看来,总捕大人应该早就知道行痴道人的主公是谁了。数月前,总捕大人曾劝蒲某放弃追查神器一事,那时,你便已猜到行痴道人的主公就是朝中的那位奸相了!”
聂三江道:“朝廷里的尔虞我诈,你一个江湖中人,不应该牵连进来,故此,本座当时才会劝你放手。只可惜,没有劝得动你。”
蒲云阳道:“蒲某身为江湖中人,那些官场之争,本就不该牵连进去。但事与愿违,蒲某如今已经和这官场二字扯上了关系,就不得不想办法来撇清这些关系了。”
聂三江问道:“蒲兄弟打算如何撇清?”蒲云阳道:“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所谓的银牌捕头,是不会再做下去了。”说罢,从怀里取出那块银色的捕头令牌,握在手中,猛一用力,那块令牌登时碎成了粉末。聂三江之前曾有心将蒲云阳收为己用。但眼下蒲云阳已知道那奸相一事,难保日后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只有教他远离官场,才能确保其平安无事。此刻见蒲云阳毁掉令牌,虽然有些惋惜,不过对蒲云阳的这番做法也表示认同。
“那你要做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聂三江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