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门,本座此刻无意和你动手,况且本座方才所言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如若换做是你,想必你范大掌门此刻也怀疑这件上古神器的真假吧?”聂三江大声说道。
“你……你休要胡说!”范秋横支吾其词地说道。
聂三江呵呵一笑,说道:“范掌门,既然此刻你我二人手中都持有一把上古名剑,若不趁机机会比试一番,岂不是太可惜了?”范秋横拒绝道:“聂总捕头,范某今日只是想用太阿剑和总捕大人做个买卖而已,并非是为了比试。还请聂总捕头尽快将手中宝剑与范某做个交换,莫要在此耽搁时间了!”聂三江听罢,反问道:“范掌门,若不比试一番,你又怎能辨出其中真假?”范秋横闻言一笑,说道:“聂总捕头,范某虽然爱剑成痴,但脑子还算灵活。你以为范某看不出来,总捕大人是在有意拖延时间吗?”聂三江心中一凛,心道:“想不到这范秋横的戒心如此之重,看来,本座得另想法子对付他才是!”范秋横见聂三江沉吟不语,心知对方正在想法子对付自己,于是便道:聂三江,你别再玩什么心计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与范某做完这笔买卖,范某放你安然离开,不然的话,休怪范某无情!”聂三江面色一冷,说道:“范秋横,只是一把剑而已,值得你这么做吗?莫非你就不怕我六扇门踏平你们名剑门吗?”范秋横也毫不示弱,说道:“聂三江,别以为你是六扇门总捕头,我范秋横就怕了你,我范秋横敬你是朝廷命官,这才不惜忍痛割爱将上古名剑太阿剑送于你做为酬谢,而你却暗地里想着如何对付范某,像你这样人面兽心之人,怎配拥有仙人神器?”聂三江怒斥道:“住口!既然你认为本座不配拥有仙人神器,那你我就比上一比,孰强孰弱,一比便知!”范秋横道:“看来聂总捕头是执意要与范某比剑了,若是范某不肯,只怕会让聂总捕头小觑了我名剑门。既然如此,就请聂总捕头出剑吧!”聂三江冷冷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到这里,聂三江将盒子里的太阿剑递给了范秋横,然后退到一边,右手紧紧地握住了黑剑剑柄。范秋横接过太阿剑后,扭头朝身边的弓箭手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右手也放在了剑柄之上。
只听得“唰”的一声,两人几乎是同时拔剑,并互相朝对方刺去。就在剑锋相交的一刹那,范秋横的太阿剑便被聂三江雄厚的内力震得脱手而出,倒插在了范秋横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聂三江本想借机挟持范秋横,不料,那范秋横已然跃开数步,并朝一干属下大声喊道:“快动手,杀了聂三江!”聂三江闻言大怒,厉声喝道:“范秋横!你……”那个“你”刚说完,聂三江便被那疾射而来的利箭逼得连连倒退,与此同时,聂三江的身后,左右,也都有利箭随之射出,令人无从躲闪。聂三江挥剑挡格,将来箭全都劈成了两半。尽管如此,也仅仅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呵呵呵……”范秋横见状笑道,聂三江,这次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林中传来数声惨叫,范秋横大吃一惊,急忙朝四处望去,并未现有何异常。
那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危险,往往是最可怕的。范秋横一面命属下提高警惕,一面继续观察着那聂三江的动向。说来也怪,此时,射向聂三江的利箭已经明显少了很多,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竟然也都没了动静。莫非?有人要救聂三江?范秋横心念及此,便即大声说道:“不知是哪位英雄驾到,可否现身一见哪?”话已喊出,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少顷,惨叫声再起,只见范秋横所带来的那些黑衣人纷纷中箭倒地,不到片刻工夫,便都死得干干净净。能够顷刻间便用弓箭射死那么多人,显然,对方不止一人。范秋横不由心慌起来,连声喊道:“谁?究竟是谁?有本事的话,就出来与范某斗上一斗,藏在暗处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时,忽有一人接口道:“范秋横,你在林子里埋伏了那麽多弓箭手,不也是暗处伤人吗?”范秋横微微一怔,循声望去,接话之人正是六扇门总捕聂三江。
“他……他不是在挡箭吗?怎会有空和我说话?”范秋横想到这里,急忙四下望去,原来,剩下的那些弓箭手都已各自逃命去了。
范秋横见状,心知败局已定,便只好用绝望的口吻说道:“聂三江,你赢了。动手杀了我吧!”说完,便即闭目受死。聂三江还未开口回应,便听得一人朗声说道:“杀了你?为免太便宜你了!”范秋横一听便知那不是聂三江的声音,于是便睁开眼,朝那人望去,原来,那答话之人正是之前被聂三江踢倒在地的蒲落尘。对方既然平安无事,显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范秋横并非蠢钝之人,自然明白聂三江那么做的用意,当下什么话也没说,继续闭目受死。聂三江见此情状,便上前说道:“范掌门不必如此,本座一时还不会杀你,待本座见过了恩人之后,再谈你的事情!”得知自己暂时还不会死,范秋横不由微微舒了口气。随后,聂三江便收回宝剑,扭头朝林中喊道:“贼人已经落败,还请恩人现身相见,三江也好当面答谢恩人!”话一喊完,便见林子里突然冒出了数十名手持弓弩,衣着裸露的粗壮汉子,他们见到聂三江后,纷纷躬身行礼,聂三江也急忙还了一礼。就在相互行礼之时,聂三江心中已然明了,前来解救他们的这些弓箭手乃是夸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