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耐的巴哈米尔没有别的选择,致命的要点被人抓在手里,想要重掌主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有人说,退让是一种习惯,退了一步之后就会习惯退一万步。
经历了大半天的详细而又疲累的谈判,回到营地的老罗得到了一个在他估料之中的答案。格鲁吉亚人总计需要交付给老罗这一方生铁八百塔兰特,大概是合计二十吨多些;硬质高加索松木累计三千方,都是胸径超过一米的哪一种;最关键的是粮食总计六万塔兰特,也就是合计一百五十六吨,这些粮食足以满足两千壮汉吃用至少两个月的数量了。
所以赫尔顿和老罗汇报的时候,老罗有些感叹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他细算了一笔帐,十二塔兰特的黄金大概相当于一万一千盎司,按照老罗到达这个时代之前的黄金比价一千二百美元每盎司,这些黄金大概是一千三百万美元。一千三百万美元能买到什么
不算不知道,敢情这个时代黄金的价格真的还不算高,人力成本比后世高多了,三样物资的价值差不多相等,生铁炼制不易所以价格很高,木材虽然可以就近取材但是需要的人力太多了,粮食的价格低数量多,则是因为外高加索本身就是产粮区。
后世的黄金价格高,则是因为生产力强大,使得原材料物资相对廉价,同时黄金这类的贵金属需求量大,所以黄金才会成为昂贵的象征。两个时代的贵金属价格比区别实在太大。用一句俗语来形容,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至于到底是吃亏还是占便宜,老罗其实并不在意,他不是商人,还要讲究低价购入高价抛出,金银之物他不缺,最难得的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聚拢一批用来支持东归消耗的物资,而且这些物资等于是送上门的。
解决了这件短期的事情,老罗查看了一下萨姆茨那些被扣留的格鲁吉亚人的状态。如今老实了很多的萨姆茨再也没了最初的嚣张,在兽栏里经历了两天饿肚子和春寒的打击,他表现得很是乖巧,如果不是老罗的感觉敏锐,都很难发现他那眼神中隐藏的仇恨。
老罗又一次看到了磨难对人的改变,只是这个嚣张的家伙难道想成为基督山伯爵只是老罗没有了当初在蒙巴萨对待卡米勒的心情,何况这个萨姆茨也没有卡米勒那么单纯。
他把浑身脏兮兮散发着体臭的萨姆茨从兽栏中提了出来,“你要感谢有一位在乎你的父亲,否则你现在已经被烧死,埋在了这个坑里。”
“是,大人”萨姆茨用曾经下人对他的态度来保持谦卑,缩着肩膀弓着身子。
“你会在这里呆上至少二十天的时间,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帐篷,但是不要随意走动,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对吗”老罗不担心这样曾经养尊处优的家伙能够做出什么来,营地里的战士不是白给的,即使现在沦马夫的葛逻禄人也比他要强。
“是,我明白,大人。”萨姆茨的身体在颤抖,当初充满傲慢的绿眼睛如今变得昏暗,配上他的刀条脸和狭长的眼角纹,老罗都以为这应该是一双狼眼。
“你的那些随从怎么办有什么建议吗”老罗不可能每天关着一些俘虏在兽栏等他们饿死,他还没那么残忍。
“他们没能保护我的安全,不再是我的随从。所以,以后他们的命运归您了,大人。”萨姆茨的恐惧消退了一些,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曾经的随从。
“也好,男人总要有舍有得,相信你今后会做得很不错。”老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装作热忱帮这个萨姆茨清理了一下皮裘上的泥土,顺手在他的后腰上同样拍了拍,然后让奥尔基带着他去安排住处。
心性傲慢、凉薄、狭隘、自私,现在又添了阴险,这个人的命不值得再保留了,老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在对方身上拍的几下就是曾经在后世学过的戳穴法,一种很阴损的伤人手法,曾经流传在chn东南和岭南民间的一种手法,截脉伤人气血,被伤的人会在半年后缓慢消瘦,然后顶多一年内气血衰竭而亡。
之所以用这样的手法,是因为他现在肯定不能杀了对方,人总要言而有信。而放了对方后,恐怕就很难再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他总不能在踏上东归的路之后,还在身后留下一个充满仇恨的尾巴。
老罗从来不小看小人的报复之心,阴暗的毒蛇比凶悍的猛虎更加危险,所以他也没必要保持什么仁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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