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努力的蜷起左腿,左小腿的伤口有些泛白,裂开的皮肤张开看起来有些恐怖,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除了伤口外几片被未干的血液粘着的小片枯叶也没有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幸好刚才落地的高度不高,同时又小心避免了碰触伤口。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把止血药洒在上面,抓起身上的几根碎布条,拧成一个粗点的棍状,塞在嘴边咬住,再抽出弯形缝合针加上缝合线一个动作连着一个抽搐的把伤口缝起来。可惜男人做这个活总是不够那么精细,缝完的伤口看着像只瘸了腿蜈蚣,老罗吐出咬着的布条,一咧嘴,“唉,真他妈难看。”
绑好绷带,查看身上其余的几处比较大的伤口,基本也没什么问题,腰带里面的几个ok绷就可以锁住。脚上的作战靴子已经没法看了,除了露脚指头外,鞋面上全是口子。最严重的是左脚底仿若被刀子割了一刀,努力脱掉靴子,才发现鞋底已经断开,脚底同样被割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动一动,幸好没有被割断足底的肌腱,这个位置没法缝合,还好没进脏东西,照例撒上药粉,绷带缠上,再撕下身上几根碎布条,咬着牙勒紧了伤口,绑好。袜子已经没法穿了,将就着套在脚上,好歹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可以防护一点。
老罗拿起断开的鞋底的左靴子,没有胶水,老罗没做过修鞋匠,可也知道这玩意儿丢在西非的沙漠里都不会有人捡。可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鬼知道周边有没有人烟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因为一心期望好运的人大多侥幸,而战场上心存侥幸的人都死了。
鞋底的裂口恰好在鞋跟之前前脚掌之后,重新把破烂的靴子套上,再用几根碎布条勒住鞋底,在脚背上打个结,走远路不成,将就走个几十里应该问题不大,总比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再次伤了脚底要安全。要知道再勇猛的铁血战士伤了脚一样会变成瘸子。
处理了大的伤口,止血绷带已经所剩无几,封好密封的口袋,找出所有的快捷止血贴把所有的小型伤口都贴一遍,颧骨外侧脑门上,肩头,手臂外侧,大腿外侧,右侧后腰,左肩侧后甲骨上老罗感觉自己像个四处漏棉花的破布娃娃。
弄好了伤口,止血贴完全告罄,抬头看看四周,这是个起伏不大的斜坡地带,背后是高的一面,看不到远处,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至于树木的种类老罗没法子仔细辨认,头还在晕,至少目前来看安全还没有什么问题。
老罗往背后的树上一靠,闭上眼睛,打算休憩一下恢复体力同时也给伤口一个愈合的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一阵阵的疲劳袭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