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贤忙回头道“不用了,你们快吃吧,一会儿教室见。”说着头也不回的很快走出了食堂。
甄礼没停下咬着手里的包子,一副老大姐的样子,道“这娃娃最近怪怪的,不是学傻了吧。”
戴诗琪笑了一声道“你傻她也不会傻的。”
甄礼冲她做了一个怪脸。
夏可贤奔回宿舍,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宿舍干嘛,她已经乱了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她冲到水池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手捧着清水扑自己的脸,哗啦啦的巨响冲击着她此时此刻十分脆弱的心,大概冷静了一分钟,夏可贤关上了水龙头,一抬头镜子里出现了沼渊的脸,夏可贤再承受不住一点压力,大声惊呼了出来,看清后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沼渊愣了愣,虽然是故意想吓她一下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已经有二百多年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了,他握了握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夏可贤哭的很伤心,像是在释放已经压抑了许久的痛,沼渊不能理解,手犹豫了下还是放在她背上,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夏可贤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沼渊也是妖,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妖气,可他却从未提起,对于他的讳莫如深夏可贤又是浑身一寒,对了她怎么忘了还有师父,心中连遭两击就快要奔溃,思绪越是清明她就越是难受转身手撑在墙上埋着脸不停的哭。
认识夏可贤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失控,沼渊也惊了,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沉沉的,明明知道她并不是自己该在意的那个人。
夏可贤哭了好一会儿渐渐停了下来,她埋着头静静地呆了会儿在思考些什么,转过身走近水池打开了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平静地洗干净脸上的憔悴,她平复了心情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双眼皮都哭的厚了。
看着自己这副样子,她眼眶又湿了,不过这次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心里嘲笑自己终究还是个脆弱的小女孩儿,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夏可贤缓了缓,已十分平静转过身并没有看沼渊淡道“我去上课了。”从他身边走过。
沼渊忽然觉得莫名其妙,陪她这么一阵子她不理不睬也罢,现在说走就走,下意识的扯住她校服的衣袖。
不知是沼渊太过用力还是这校服的拉链实在太“顺滑”这猛地一拉,拉链跟着滑到了腹下,夏可贤校服里的右肩露了出来,虽然穿了件长袖可还是无比的尴尬。
她惊愕的回头盯着他,而沼渊的目光淡淡扫了眼她的肩上移到她“我见犹怜”的脸上,冷道“你也太随意了些说走就走。”
夏可贤一手抓住敞开的领子猛地抽出被他扼住的袖子,肩一抖整理好衣服,侧眸淡道“你想问的未必真想听,而我想知道的你未必敢说。”
沼渊的眉越发的紧皱,思绪万千时夏可贤已走了。
这是多么沉寂的一天,算到晚自习以后夏可贤没有说超过三句话,作为同桌的甄礼问她没下过十几遍,还是只得到她摇头的回应,大家很想知道夏可贤到底怎么了,可她不愿意也只好都陪在身边不再烦她。
熄灯后,夏可贤头一回趴到床上就有了睡意,大概是哭的累了,眼睛一合上就酸酸的再睁不开了。
第二天鬼楼前围了很多学生,夏可贤往教室里走时随意瞅了一眼,发现废楼正中贴了一张黄符,她一怔大感不妙赶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已经火热的议论起来,“我靠,看来这楼里是真的有鬼,肖蓓玲或许没有看错。”
又有一人道“别说了,吓死人了,我也想走了。”
另一人说“可这是谁贴的呢?这么高他会飞不成?”
夏可贤听到这些越发的不安,心想会是什么人呢?她极力眺望鬼楼的几个窗户,很想找到麦芷晴的身影却始终看不到,夏可贤忽然确定了一个念头,“一定要帮她,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