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南目瞪口呆。“你……你想关我一辈子?!”原来唐元宁不是要弄死他,而是要折磨他一辈子。
他清楚若唐元宁真要害他,那秦敏儿永远也不会让人找到,这“真相”不可能大白,唐元宁想要他老死在这座苦牢里!
唐元宁笑得森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孔安南,你对明雪做了什么,你就会遭遇到什么,这样你明白吗?”
孔安南听得一窒,看来唐元宁是为陆明雪报仇来的,不过他想报仇也得看是不是真能关他一辈子。“唐元宁,你敢这么对我,你当我孔安南是糖糊纸黏的吗?我不知你找了谁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在这京城地界里我也认识不少人,这些人很快就会把我救出去,我不会死在这里的。再者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又雪,可她身契在我身上,我此生不会将她让出去,所以你休想得到她!”他愤愤的说。
唐元宁凤眸射出厉芒,薄唇浅浅的扬起,“是吗?倘若你孔家垮了,你的那些高官友人还会有情有义的挺你吗?至于明雪的身契,你孔家既然垮了,身契你还守得住吗?”
“孔家垮了?!怎么可能!孔记绣坊的生意好得很,是我的心血……”
“孔记的东家是杀人犯的事已经传出去了,无人再敢与孔记合作,不只如此,秦敏儿的父母还到绣坊门口丢鸡蛋,痛斥你是杀人凶手,不少人附和,也砸烂了你绣坊的招牌,孔家两老早已年迈,遇到这事立刻慌了手脚,我见他们可怜,就想办法帮了他们一把。”
“帮?你对绣坊做了什么?”他心里打鼓似的咚咚直响。
“孔敦,不如由你告诉自己的主子,孔记如何了?”唐元宁让孔敦说。
孔敦拭去额上沁出的豆大汗珠,终于说出口,“这个……唐老板买了咱们绣坊了。”
孔安南震惊不已。“怎么可能?!我爹娘答应将绣坊卖给他?”他不信。
唐元宁森冷地笑着,由衣襟内抽出一张买卖契约,摊开在他面前,上头清楚言明孔记的新主人是唐元宁。
“你说得没错,孔记绣坊是你的心血,不能就此垮了,因此我让他们将绣坊卖给我,让我帮着经营下去。”
孔安南此刻的身子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随时可以折成数截。“不,绣坊是我的,他们怎么可以卖出,怎么可以?”
“你别怪他们,真正经营绣坊的人是你,可你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无人能掌握得了绣坊的大小事,再加上他们也想用这笔钱看看能不能救你出来。既然孔记绣坊归我,那明雪自然也是属于我的了。”
唐元宁竟有办法让他一夕之间一无所有,这手段凌厉得教人错愕。“唐元宁,你好阴险,还我的绣坊,还我的绣坊!”他愤怒不已。
唐元宁笑得阴狠。“我本来没想要动你孔记,想着唯有百花齐放,咱们这织造业才会蓬勃,留个竞争对手,有钱大家赚,可你偏偏要伤害明雪,你若伤她一分,我便要你十倍奉还!”
孔安南倏然张大眼,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元宁轻笑,“你要见张通是吗?我让他过来了,你等着吧!”
他话一落,就见张通满脸通红的走进来。
孔安南一见张通立即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张通,你竟敢听他的话抓我?!”
张通瞧了一眼唐元宁,瑟缩着肩膀,故意咳了几声,才转头一脸凶残的朝孔安南道:“你杀人该当处死,一个死刑犯,谁敢包庇!”
“你!”
“本官之前会帮你,是真以为你那绣娘偷了东西,事实证明她是被你诬告的,本官为此还差点受你所累,毁了官誉,所幸人本官及时放了,弥补这个错误!”
后面的话他是说给唐元宁听的,希望人放了,唐元宁能对他高抬贵手,不要追究下去,要不然……他身子抖了一下,唐元宁这人他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