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们不怕不长眼的人撞上来?
门子的眼溜了那些侍卫一圈,嗯,应该是不怕,耳边响起一道甜美的声音,“小哥,我家王妃来求见蓝先生,还请小哥代为通传。”
这声音真好听,门子定了定神,看向说话的老妇,心说,这婆子的脸和声音还真不搭啊!脸上笑着回道,“老人家,您家王妃是那位啊?先跟您老人家说一声,蓝先生性子古怪,就算通传了,他也未必会见,要是蓝先生不肯见,还请老人家在您家王妃跟前代为解释。”
老妇面上笑着,心里却已经怒海翻波,老人家,老人家!你才老人家,你一家都是老人家!!还想老娘在王妃面前替你们说好话?哼哼,想都别想。
门子不知她肚里腹诽,见她笑着应下,遂转身往里通传去了。
蓝海已经起身,正被黎漱盯着练功,听到鄂江王妃上门,心里一转便知她来意了。
“听说鄂江王府时运不济,日前一家老小全染了急症,鄂江王子一个孙子和侍妾没熬过来死了,鄂江王子受不住打击。”云珠没说的是,外头盛传,鄂江王子病得快死了!
鄂江王妃这时候找上门来,应该是来求医的。
蓝海和黎漱互换了个眼神,蓝海对来通传的小厮道,“请他们进来稍候,我换身衣服就来。”
小厮点头走了,蓝棠这才跳上前来,“爹,你要去救鄂江王子?”
“去瞧瞧,扯什么救不救的,你爹只是个平凡人,救不了无命之人。”不过他很好奇,真阳公主让人给鄂江王子一家下了什么药,竟然接连夺走两个人的性命,赶巧的是,这两人恰是鄂江王子心尖尖上的人。
鄂江王子冲着她心爱的丈夫而来,她便让他尝尝失去所爱之人是何滋味?
这女人真是够狠的。
蓝海带着女儿和药僮,一同去了鄂江王府,真阳公主得知后,气得把手里的粉彩玫瑰茶盏给摔了。
“他这是在干么?”真阳公主气得跳脚。
“蓝先生这么做,自有其道理,你先别气。”韩驸马安抚妻子,这几日,服过没被掺料的药膳,并按时服药,他的情况改善许多,浅而易见的是,他的气色红润,与之前总是泛着青白的脸色大相径庭。
韩成晖也在旁劝着,父子两耗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真阳公主哄住。
黎漱看着真阳公主的回击,笑着对凤公子道,“真阳公主这女人虽讨人厌,不过她这一手,倒是挺对我的胃口。”
“那,您说,我是不是也该向她学习学习。”凤公子笑得眉眼弯弯。
黎漱冷哼一声,“德性!不过你确定?姚女官的娘亲,可是你娘的堂姐。”
凤公子轻扯嘴角,“人家又不当我是亲戚,我还上赶着去认亲?再说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有来无往非礼也,自当还礼才是。”
黎漱呵笑,拍拍他的肩头,“好。”顿了下疑惑的,“不过好好的,她干么要安插人进来?”
“还能是什么?”凤公子嗤笑,把江分舵主夫人父亲、姨父与大王子的关系一说,黎漱便懂了。
“北晋女皇这是担心,儿子和江湖人走得太近。”黎漱笑。
凤公子点头,“且不说当初高氏父亲为何允婚,但后来从高氏手里得到的银钱,让他昏头了吧!”
所以才会让其夫人和姐妹商量着,把高氏的表妹送过来,想借高氏的手,助其表妹攀附上其他人。
这个人选,便是当时由南楚赶来北晋的凤公子。
“江分舵主说想和高氏和离。”
“我知道,人证已经安排好了。”凤公子道,“明天我让叶翔陪他,跟那两位大人去高家走一趟。”
黎漱点头,“那就好。”
隔天,高氏得知丈夫上门,以为他是要来跟她服软好接她回家的,心情大好,让人把江分舵主迎进自己院子来,自己则带着丫鬟挑衣服和首饰,好不容易装扮好,来到她院里堂屋,却不见丈夫的人影。
“姑爷呢?”
“姑爷?在老爷待客的大厅啊!”
“我不是说让你们把姑爷请到我院……”算了,跟个丫头啰唆什么?
让人把那丫鬟拖下去杖责,自己带着人去父亲待客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