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二应诺,又说了韩见一家在京城的状况才告退。
黎漱便问,“就这样放着不管他们?”
“韩见都多大的人了,他想做什么,咱们管得着吗?再说,他又不是瑞瑶教的人,他做什么,都跟咱们没关系。”
黎漱却不这么想,毕竟韩见曾奉韩老太爷之命,走遍整个南楚,甚至还远至西越、北晋等地,万一有不明情况之人相信他,与之合作,那日后吃了亏,找上瑞瑶教来怎么办?
“凉拌。他们自己识人不明,就得自己负起责任来,他们找上门来,难道咱们就得全部负责不成?”
“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表舅今儿特别有良心是咋啦?”黎浅浅反问。
黎漱黑了脸,直接赏她一记暴栗。
黎浅浅就算轻功有所进益,却还是逃不过他的魔指,气得直跺脚。
“你欺负小孩。”
“啧!真没用!闪不过就说自己是小孩。”黎漱喷她。
黎浅浅冷哼一声旋身往而去,“不跟你说了,我回房去啦!”
“去去去,早点睡,别再浪费灯油看书啦!要看,明儿白天再看。”
黎浅浅回身朝他扮个鬼脸,溜了。
黎漱在后头气得直骂,“这丫头从那儿学来的,嘎?这么皮!”谨一站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掺与他们师徒二人的争斗里。
黎浅浅走在夹道里,高高的围墙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快跑两步旋身而起,轻轻落在围墙上,嗯,这样看出去的景色比刚才好多了。
轻快的在围墙上跑起来后,便将轻功身法运用进去,感觉要比方才轻灵许多,她便将剑招加了进去,一时间就见一抹蓝影在围墙上舞动着,一忽儿左一会儿右,看得凤家庄的护卫们眼睛一亮。
他们早听说,瑞瑶教的小教主有着一身不逊他们三位公子的好武艺,可是从未有缘见识过,但看一开始那轻功身法,就比他们凤大小姐高明,再看她后头加进的剑招,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确实不比他们家三位公子差。
只是,大伙儿不约而同的想起,二公子如今的情形来,听说要打断曾经受伤的四肢,然后重新愈合,光想就替二公子感到痛啊!
等他们回过神来,那抹蓝影已经不见踪影。
黎浅浅回了住处,春江迎上来,发现她身上汗涔涔,“教主方才去哪儿了?”她以为黎浅浅跟人动手了,可是在凤家庄里,谁会同她动手?
“没事,方才练了下轻功。”看春江一脸忧色,黎浅浅安抚道。“去帮我备水让我洗梳。”
春江点头而去,黎浅浅兀自进房去,内室里春寿正在给她收拾衣物,看她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不由大惊,黎浅浅抚额,安抚她一回,让她帮自己拆掉发髻。
“您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练功?”
呵呵,她能说她也没想到吗?“棠姐姐呢?已经睡了?”
“没呢!在和叶妈妈商量年货的事。”
凤公子夫人过世后,内总管一人忙不过来,又没有主子可以请示,凤庄主便请蓝棠抽空帮忙下,她没想着抢权,内总管与她相处愉快,便将年货一事托给她。
蓝棠本还有些为难,跑来问黎浅浅怎么办?
黎浅浅很不负责任的让她去问凤奕,“就算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他跟在他娘身边这么多年,总该知道一些吧?”
不想,凤奕被问倒了,后来还是凤耀看不下去了,让他们去找账册循旧例去办。
这大概是凤耀回来之后,第一次开金口,凤奕得此启发后,便三天两头的找他哥问事,从小他二哥就疼他,见不得他被难住,明知他弟就是在故意耍笨,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不理他。
不过此乃后话了,现在,凤奕才从他哥那里得了主意,便和蓝棠去找账册找往日送年礼的旧例,只是,很多东西她连听都没听过,根本不知要从那着手,是要派人去采买,还是库房里有呢?
她只得又跑来问黎浅浅,这回黎浅浅直接把叶妈妈给推出去。
“叶妈妈以前在官家待过,这些事她应该都懂吧!”回过头又对叶妈妈说,“妈妈是我身边得用的亲信,日后我们瑞瑶教也得跟江湖同道人情往来,还有什么比凤家庄更好学习的地方?”
于是乎,叶妈妈非常认真的帮蓝棠打点年礼一事,并不忘将之抄录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