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铺子重新开幕之后,生意能这么兴隆,全是他们的功荣,我可不敢居功。”黎浅浅见他句句不离那几家铺子,便直接把功劳全推给跟在自己身后的管事和掌柜身上。
韩见气极,却不气馁,几句话就又绕了回来,说是想要讨教一二,实则却是想要安插人手进去。
掌柜和管事们来之前,就已经得知韩见一家,便是他们现在管着的铺子的前东家,不对,不是前东家,那些铺子全都是瑞瑶教的,韩家不过是代管而已。
几个掌柜及管事们不约而同,想到教主之前交代他们翻看旧帐,不禁对韩家人不屑起来。
贪,不足为奇,但吃相如韩家人这般难看的,那就少见了!他们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深知水清则无鱼,看教主不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怪不得会将韩家手里的商号全数收回,那定是被逼得忍无可忍了。
不说教主了,就是他们看了帐,都觉气愤啊!尤其又听闻他们是怎么苛扣伙计的,这火气就更大了,他们毕竟都是从底层刚爬上来的。
韩见听黎浅浅这么说,直道教主客气了,边朝儿子们使眼色,让他们去跟那些跟着黎浅浅来的掌柜和管事套近乎。
韩纬他们都往掌柜们身边去,至于管事们,很明显的被冷落了,管事们却暗松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应付这些韩家人,掌柜们却苦不堪言。
韩纬他们话里带酸,还不时刺探几句,掌柜们心里有数,韩纬等人想干么,无非是拉近关系后,准备把人塞过来,当着教主的面,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谁听不出来啊!
珠宝坊的掌柜也在其列,韩纬试探几句后,便大致了解此人心性,心下暗喜,不过不敢流露太过,怕被其他几个弟弟们发现此人心思浮动耳根子软,悄悄与他约定日后再详谈。
珠宝坊掌柜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点了头,两人以为一切不动声色,不曾被人注意,却不知都被谨一和刘二看在眼里。
“这位掌柜,是不是不知道,珠宝坊早就被教主转手给姚家了?”刘二摸着下巴问谨一。
“你想教主会让他知道?”谨一斜睨他一眼,那样子竟有几份黎漱的味道,让刘二为之一悚,小声提醒,“谨一啊!你跟大教主混得久了,这动作都学上了。”
谨一冷笑不搭腔,刘二也没跟他多啰唆,径自招来一名扮成小厮的鸽卫,命他留心珠宝坊掌柜的举动。
韩见这厢见黎浅浅油盐不进,气得肝胆生疼,这个和自家孙女差不多大的死丫头,见自己板着脸却一点都不怕,还能对着他侃侃而谈,让向来在子孙面前说一不二的韩见颇有些狼狈。
等蓝海把完脉出来,韩见觉得自己头顶已经快要冒出火来了。
“如何?”黎浅浅不再理会韩见,径自走向蓝海问道,蓝海听她问,张嘴就要回答,不过及时看到了跟在她身边的韩见,便把话给咽了回去。
“还好,不过是年纪大了,又长途跋涉,难免累过头了,我给开了几帖养身的方子,只消徐徐调养即可,虽不能如往常一样,但至少会比现在要强。”
黎浅浅点点头,斜睨了韩见等人一眼后,便提出告辞,韩见等人自然是要开口挽留,不过韩见急着想进屋去看他爹,因此有些心不在焉,其他人倒是很想再跟众掌柜们套近乎,只是掌柜们不肯多留,紧紧跟在黎浅浅身后告辞。
等回到训练中心后,黎浅浅让刘二看着他们开会,自己则去见黎漱。
黎漱却待不住,她们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跟着出门,没有谨一陪着,一时间还真不知上那儿去找他。
黎浅浅兴匆匆而来,却只能败兴而归,蓝棠倒是乐呵的找上门,两人用过午饭之后,看着丫鬟把食桌撤下,重新上了茶,蓝棠这时才跟黎浅浅说,大长老究竟是怎么了。
“你是说,他被下药了?”黎浅浅放下手里的茶盏问。
“嗯,不过,不是在他的吃食里,也不在他的药里头,猜猜看那药被下在哪儿了?”蓝棠饶有兴致的玩着。
黎浅浅却不想玩,“下在大长老夫人身上?”
“哎呀,你怎么一猜就中啊?真不好玩儿。”蓝棠有些意兴阑珊的看着黎浅浅。
“大长老身边的都是心腹,走了这么长的路,都没出现异状,那表示不是韩见没出手,就是心腹们护得紧,没能让他得手,大长老夫人意外出现,她身边没有侍候的人,大长老的人就这么多,再拨了人手去侍候妻子,他那里的人就不够,对他的心腹们来说,大长老是不可或缺的,但大长老夫人却是可以牺牲的。”
所以一开始侍候大长老夫人的人,全是大长老拨过去的,但随着时间过去,大长老想起长子的好,便会疏于防备,他身边有心腹们把关,相对的对大长老夫人那头就会放松,韩见的人又没有朝大长老出手,心腹们自然就没注意到侍候大长老夫人的是否有不妥。
“他们把药下在什么东西上头?”
“大长老夫人身上每天佩带的荷包。”蓝棠道,“大长老夫人被送过去时,身边没有侍候的人,自然也就没有替换的衣物,韩见的人就在她的荷包里动手脚,嗅到单一香味时,没有任何的危险,但一旦混合,就会让体虚之人更加虚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