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要让谷将军带她回来?”苏锦昔看向钱南新,折扇一指道。
“王爷,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见得钱南新垂面,面目冷冷的模样,谷云抢话道。
此时的钱南新那能停下这些略显刺耳的话,她原本就不想离开瑞安城,不想来京都来成什么亲。
可,最后又能怎样呢?
自己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怎敌得过王家的一道圣意。
“民女钱南溪,甚觉惶恐不安!”久未抬头的钱南新,忽而发话道。
众人一惊,皆朝着她这边瞧来。
见得钱南新缓缓起,面目不似方才冷淡,却有淡淡笑颜,瘦弱不堪的子,此时得笔直,整个精气神儿不输在场的任何人儿。
是啊,即便在这般无趣的地方,被人羞辱至此,她还得含着笑以不输任何人的气节去支撑着自己。
这还真的难!
“嘘----”钱南新稍稍叹了口气,以使早已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德慧王妃不知眼前女子要说些什么,但预感不太好,只是碍于自己的份,不便出面制止,只得耐下子听着。
在座的苏锦昔抬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谷云却是担忧至极,唯有谷云珩冷漠的看着钱南新,好似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民女一介粗流,在钱家被父亲宠溺惯了,惯出了许多坏毛病,这与王府深闺的诸多规矩不合,甚而有些时候,民女一时鲁莽行事,恐会坏了王府颜面,这般下去,于王府来说,便是极不好的事。故而,若是王府对这场联姻本就存着诸多疑虑,那何不趁着现在,向王上提出”
“提出什么?”屏风外有了人声。
是熟悉的声音,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声音,为何,为何在这里出现了?
一瞬眼泪簌簌落下,钱南新转面朝着屏风处望去。
落英纷飞的屋内,乍起大风!满耳皆是噗噗作响的烛火声,使得原本亮堂的屋子变得忽明忽暗,异常诡异。
幸得有侍婢冒着大风,将屋外大门给关了起来,这屋子才不至于全部陷入黑暗之中,亦让钱南新看清了来人。
见得来人一黑衣,面附黑巾,遮了大半张脸,手持一把利剑,出现在了内室。
这人是谁?
眼见这人陌生得模样,钱南新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莫非这王府深院遭遇劫匪了?
可是,看周围人的模样,好似一点也不害怕,再看到黑衣人时,王妃竟激动的站起,走了出来。
“年,年儿?”德慧王妃唤道。
“不孝儿臣,给母妃请罪谢恩!”黑衣男子单膝下跪道。
“真是,真是年儿?”德慧王妃甚是激动,道:“该是多少年了,你都不曾来咱家这看望一下,你还真是各不孝子啊!”
“请母妃责罚儿臣!”
“该打,你这个不孝子该打啊!可是,母妃怎舍得打你呢?”德慧王妃眼泪落下,道。
这还真是奇怪,为何亲儿子不受待见,这领养的孩儿却受如此待遇?
钱南新有些不明白,转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苏锦昔,更觉苏锦昔与苏锦年两兄弟之间存些某种外人看不清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