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些明白了,这钱家大小姐为何屡次三番退了别人的婚事,原来是其心早有所属。
可是他苏锦年是何许人也?
堂堂平川王府的小王爷,怎可能轻易的让一个小小地主家的千金小姐给退了婚事?
他不许!
“小女子并未有逃婚之意,只是怕小王爷面子挂不住?”钱南新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是吗?”苏锦年方才还暴怒失态的模样,瞬时消失无踪,转而勾唇,邪邪一笑,又道:“那在下便等着你给小王爷寻些不痛快!”
有意思,这钱家大小姐真的有些意思,与那些只会向他低头顺耳,甚而主动献的女子大有不同。
一扫往时疲乏,苏锦年立誓一定要将钱南新从知县府给救出去,故而未与钱南新多做繁琐的道别之礼,转瞬便消失于稀薄的雾气之中。
那方苏锦年刚走,这面裴煦便着人来唤钱南新去前堂府衙问案。
还未从方才惊魂一幕中缓过神来,又要面对裴煦的问话,钱南新还真未做好心里准备。
但裴煦那儿不等人,故而钱南新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堂走去。
知县府衙设的公堂,早已里外挤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是听了那些传言,感到好奇,见今府衙又敲锣打鼓的在街市上宣扬一波今设堂审案的公仆,便早早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府衙占的一席之位,瞧个闹。
当然,这些人中不免也有好事者,看看这瑞安的青天大老爷,是如何断审这证据确凿,但又疑点重重的案子。
京都此行派来旁证的官员专设一张官椅,为的便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这案子的始末,然后帮衬着裴煦做个定夺。
只是裴煦早早入了内,那专设的官椅上却迟迟未有动静,好似那官员并不重视这个案子。
立于下方的百姓,看着空空的官椅,无不议论纷纷,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